鐵蛋見師父一溜小跑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抬起頭來,無語的看了看夜空,天上繁星點點,卻無心欣賞,因為傻站着一會,那破缸中的水可是又得見底了。所以長嘆一聲,又接着挑水去了。
鐵蛋這孩子做事,向來有頭有尾,對於方丈的話語,也是知無不從,雖然知道這任務艱巨,卻依然埋頭骨幹,雖然此刻累得臉色蒼白,卻一點都不敢休息,多休息一分鐘,估計白挑了三桶水。
而靈兒終於在方丈的督促之下,把一隻小野兔吃完了,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廟門前,看了一眼破缸,見裏頭的水已經被挑滿三分之二了。他掏出弱雞鴨,看了看時間,已是凌晨一點,見鐵蛋真晃晃悠悠的挑着水,從坡前而來,便是開口說道:「戒色師弟,此時天色不早,這水今晚估計你是挑不滿了,你還有一百遍的拳沒打,不如打完拳再挑水?」
鐵蛋差些一個踉蹌,加快了腳步,把兩桶水倒進了缸中,並回言道:「方丈,不必了,還是等小僧挑完水再去打拳。」
方丈四處看了看,卻不見鋼柱的身影,問聲道:「戒欲呢?」
鐵蛋看了一眼鋼柱的房間,見有些許搖晃的燈光,想了一想,卻是回言道:「師傅從裝食用水的缸里倒了半缸水在這破缸之後便回去歇息了,戒色師弟見師父挑了一天的水,着實辛苦,也就沒有稟告方丈。」
「嘿!這戒欲,居然如此大膽妄為,鐵蛋這水你先不用挑了,打拳去,這水缸方丈我讓戒欲挑滿便是了。」
鐵蛋感恩戴德的對方丈深鞠了一躬,心中滿心歡喜而道:「哈哈,看來做事不能埋頭苦幹,還得有點腦子!」
方丈朝着鋼柱的房間而去,而鐵蛋自然不敢跟着去,看着靈兒,問道:「靈兒,你爸給你燉的野豬肉好吃麼?」
「不是野豬肉,是野兔。」靈兒一說出來便後悔了,沒想到這小禿驢居然挖坑讓自己跳,一把揪住鐵蛋的耳朵,嬌怒道:「哼,你個小禿驢,居然套我話!」
「疼疼疼……你輕點……」鐵蛋捂着耳朵,歪着頭,接着道:「這不是太香了嘛,而且方丈他不讓我們吃飯就幹活,誰受得了嘛。」
靈兒鬆開了手,想想鐵蛋今天也挺可憐的,被自己報警給警察抓了去,如今還沒日沒夜的挑水,所以換了一副口氣說道:「哎,鐵蛋你這傢伙也是偷吃過肉的,所以這事你可別張揚出去了。」
「小僧並未殺生,小僧吃的肉都是凡人所殺,我可不是罪孽深重之人。靈兒施主若是想要小僧不對外人說道,你可得答應我一件事。」鐵蛋撇嘴而言。
靈兒這時來了脾氣,吃肉還敢這麼不要臉的冠冕堂皇,又是揪住了鐵蛋的耳朵,生氣道:「嘿,你個小阿彌,你要是不吃肉別人會殺生麼,還不是因為有人吃肉!」她用力擰了擰耳朵,接着道:「其實你說也沒事,這風流寺就三個人,想你也不會自黑嘴臉,對外人說起,所以你可別想讓我答應你什麼事。」
鐵蛋見吃過肉的人腦子都變得好使了,歪着頭,不敢動的說道:「行行行,你先放手,我要練功去了。」
卻此時,鋼柱房間的方向傳來了方丈一聲怒罵,驚得深山老林鳥獸蟲鳴,只聽幽幽的話語聲道:「戒欲!讓你挑水不挑,還耍小聰明,並且躲在房間居然做出此等事情,罪過罪過!」
鋼柱連忙拉起褲子,只怪一時心急,以為方丈早已睡下了,而鐵蛋也在挑着水,正脫了褲子尋思怎麼戴進去,正認真研究着,沒想到方丈破門而入,被其一覽無遺。
他連忙把東西扔到了床底下,系好褲腰帶,臉色通紅的站在原地,不敢說話,低着頭,一個三四十歲的老處男不知如何是好,等着方丈的破口大罵。
方丈無語的搖了搖頭,雙手背在身後,卻並沒有再開口言說,倒是轉身出了房門,道:「早些睡吧。」
鋼柱聽得一愣,不過見方丈還真的離開了房間,更加的不明所以,平時他都是把心中的怒氣罵完才走人的,今天怎麼就罵了一句?
鐵蛋和靈兒好奇的盯着鋼柱的房間,見搖晃的燈火已滅,鐵蛋問道:「奇了怪了,怎麼不罵了?」
「我怎麼知道,你還不快練功,等會我老爸可就罵你了。」靈兒瞅了瞅,見一個模糊的身影走了出來,忙對着鐵蛋說道。
方丈來到靈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