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蛋趕來風流寺的時候,妖姐已經把這兒里里外外尋了一個遍,甚至是破開了每一間房,除了鐵蛋的房間裏頭還有衣物,其他的房間之內,早已經是空無一物,而且連最起碼的生活用品都沒有。鐵蛋說老方丈只是下山化緣去了,這讓妖姐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而他聽到眼前的女子,一臉憤怒的如此說道,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他從妖姐的手中掙脫,顧不上身體上傳開的疼痛,也畢竟妖姐並不想真的打傷鐵蛋,所以此時的他並無大礙。他突然也發了瘋一樣的朝着風流寺裏頭跑去,並口中着急緊張的喊道:「老禿驢,靈兒……你們在哪?」
妖姐看着小和尚一眨眼的功夫也變了一個人的樣子,心中一肚子火氣憋在心裏,又無從發泄的她緩緩站了起來,跟着他的腳步,再次的進入了寺廟之內。
鐵蛋跑到了老方丈的房中,可真的就像妖姐說的那般,空空蕩蕩,就像此刻他的內心,失失落落。他不願相信的又跑到了原先靈兒所住的房間,可結果也依然如此,靈兒的衣物和行李箱也不見了蹤影,所有的一切,好像憑空消失,而且再也尋術不見。
「不可能……老方丈怎麼可能離開這個地方,一定不肯能!」鐵蛋失了神一般的從靈兒的房間出來,跌跌撞撞的與妖姐撞了一個滿懷。
妖姐看着他又跑開了,也不知道去哪的朝着門外而去,忍不住喊住他的身影,咆哮而道:「鐵蛋,你給我站住,你上哪去!」
「我要找他們!老方丈不可能離開這個地方的!」鐵蛋站定在了原地,卻沒有回頭,握着拳頭,顫抖着身子說道。
是的,他不相信,是不願相信,自從夜色小巷的一別,鐵蛋現在想起自己對着靈兒說的那一翻話語,心中痛的不能自己。靈兒的苦苦哀求,似乎還縈繞在他的耳邊,他想起了靈兒的那一張臉,哭着讓自己回到風流寺。
可是那時的自己呢?卻故意衝着靈兒發了一頓火氣,還說受夠了那樣的生活,可誰又真的知道,那一句句話語,正像是一把把刀狠狠的劈在了鐵蛋的心上。誰又會知道,當時的他,多麼想和他們一起回到風流寺,過着簡簡單單的生活,不去想這一切煩人的是是非非。
可事已至此,鐵蛋除了內心深深的後悔和痛楚之外,無法釋懷的他,只能抱着自己的頭,蹲在了地上,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淚。
「老禿驢,為什麼!你他媽怎麼能說走就走!」鐵蛋看着下山的路,漫漫人海,無處可尋,他只能失聲痛哭的說道。
妖姐來到了鐵蛋的身邊,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模樣,內心卻是一陣不忍,但是迫切想要知道血影下落的她,隱藏了自己想要關心的語氣,冷着話語問道:「你知道他去哪裏了麼?」
鐵蛋搖着頭,哽咽着說道:「我不知道……」
緩而一想,鐵蛋抬起了頭,看向了妖姐,又突然的開口說道:「或許在靈兒上學的城市!對,一定是的,靈兒還要上學,他一定是帶着靈兒一起去了她上學的地方!」
妖姐眉頭稍稍一皺,不解的問道:「靈兒是誰?她上學的地方又在哪裏?」
鐵蛋站起了身子,一臉激動的說道:「靈兒是老方丈的女兒,只不過,我並不知道她上學的地方在哪裏……」
妖姐臉上的眉頭更重,眉毛幾乎都快豎起來了,她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你知道靈兒全名叫什麼,你方丈又叫什麼名字麼?」
「我不知道……」鐵蛋搖了搖頭,隨即又是說道:「我和鋼柱都是喊他老方丈,而且我們問他姓名,他也不答,說是對佛主的不尊重。」
妖姐見此,還真是無可奈何,但緩而一想,即使知道了他的姓名又能如何,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又能如何,他可以改名換姓,二十年都能如此隱忍的度過,或許對於當初的那一場動盪已經完全的釋懷,就像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他要選擇逃避,一切又能如何?而且,夏雨荷也只是憑着心中的一絲感覺,鐵蛋的老方丈,到底是否是血影,也無真憑實據。
妖姐此時只能長嘆一聲,她想不清楚,血影為何能做到這種地步,當初的生死兄弟,奮不顧身,兩肋插刀,現在呢,好像從這個世界上完全的消失,對於當初的一切,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平靜的對待,平靜得讓人感覺不到他當時怒髮衝冠的豪情,平靜讓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