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着方羽，眼中只有驚駭。
太殘暴了，實在是太殘暴了。
雲天在方羽的面前，就如同一個沙包一樣，被吊起來打。
連一絲的還手之力都沒有。
而這一次，跟雲天之前故意被打不同。
這一次，雲天的慘叫聲悽厲無比。
距離最近的無念大師，眼中只有震駭。
他是在場的人當中，將這場戰鬥看得最明白的人。
起先，雲天確實是故意被打，想以此獲得更強的力量。
事實上，雲天的意圖成功了，他的確被打的很慘，同時身上的氣息也到達了巔峰。
可沒想，即便已將力量提升數倍，他仍然不是方羽的對手！
在後面的交手中，他再次被方羽暴打。
從這個時候開始，雲天被方羽暴打，就不是故意的了。
雲天……的確不是方羽的對手，無論身上的氣息再怎麼強大！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無念大師看着方羽的身影，心頭震動不已。
「砰！」
方羽再一次將雲天拍在地上。
此時的雲天，身上唯一能看出人形的，只有那雙眼睛了。
他看着方羽，眼裏再沒有自信，只有極致的恐懼！
面對方羽，他根本毫無勝算。
一次又一次地承受劇痛，激發身體的潛能，從而獲得更強的力量。
這個方式，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划算的。
因為，在力量提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一定能把對手宰了！
可如今，面對方羽，他卻是感到無比的絕望！
無論他遭受多麼慘烈的攻擊，提升多少倍的力量，他仍然不是方羽的對手！
方羽連眉頭都不用皺一下，就把他打倒了！
這讓雲天的心理徹底崩潰。
他所掌握的這門功法，心理承受力是很重要的一環。
他之所以能輕鬆抗住許多攻擊，是因為他的內心堅信，他的身體很快能夠修復，並且變得更強。
有這個信念在，他就能承受住劇痛。
但現在，他的心理防線崩塌了。
他發現自己挨打，就是在白白挨打！
提升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抗衡方羽！
如此一來，他的信念徹底崩塌，再也無法承受住劇痛！
雲天躺倒在地上，身體微微抽搐。
再強的功法，也會有極限。
今天的他身體被破壞的程度太高，並且過於頻繁。
此時，不僅是他的心理崩潰，連他的功法都失效了。
方羽看着雲天，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波動。
「，到底是什麼人？」雲天用嘶啞至極的聲音說道。
這時候他還能說話，已經是奇蹟了。
「我是方羽，應該認識我。」方羽淡淡地說道。
方羽！？
聽到這個名字，雲天就產生一種源自於靈魂的恐懼。
他突然回憶起一道身影！
那是他的魂靈陷入沉睡之前，最後看到的場面。
紫炎宮內，鮮血橫流。
一道身影手持長劍，在半空之中與宗門內的數名長老廝殺。
這些長老，被那道身影一劍一劍地砍在身上，毫無還手之力！
就跟今天的雲天一樣，即便掌握了紫炎宮的秘法，也始終無法戰勝對手，直到心理完全崩潰，最終慘死！
那道身影，深深地印刻在雲天的靈魂之中。
只不過，在沉睡兩千多年後，雲天有些忘卻當初那道身影的具體容貌了。
可如今，看着面前的方羽，他卻是很輕易地將兩道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