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到了什麼？」方羽注意到了寒妙依的神色變化，轉頭問道。
「方兄，這深淵之下，的確存在着危險。」寒妙依答道，「若要進入其中，必須謹慎。」
「危險是肯定危險的，就之前那隻怪物也不簡單。」方羽眯起眼睛，說道，「只是我很好奇，那個法則混亂的空間，真的能夠容納生靈麼？得是什麼樣的生靈才能在那樣的空間生存啊？那種地方，感覺以血肉之軀進去，就是再剛猛也得被混亂的法則揉碎。」
「方兄和我就不會被揉碎。」寒妙依說道。
「也是。」方羽答道，「但那種地方，我們進去也不會好受……而且很可能在裏面會丟失掉基本的感官能力和行動能力，甚至會連認知都丟失，總之我感覺這禁區是不能隨便進去的，要是有辦法把裏面的東西逼出來……就再好不過了。」
「嗡……」
就在方羽和寒妙依交流的時候，天穹上突然傳來一陣嗡鳴聲。
仰頭一看，原先的星空之上，出現了一團閃爍着光芒的雲朵。
雲朵緩緩移動，正好位於這深淵的正上方。
「噌！」
雲朵之下綻放出強烈的光束，直衝深淵的底部！
方羽一行看着這一幕，神色中皆有驚訝之色。
「阿山公動手了！」小鯉魚說道。
方羽看向深淵最底部，皺起眉頭。
雖然雲朵轟落的光束很強烈，但沒入到深淵底部後，就像被漆黑吞噬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顯然，靈界山意志的這一次出手……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嗖……」
果然，很快雲朵轟出的光束就消失不見。
不過，雲朵本身仍然懸浮在那裏。
「轟隆……」
深淵底部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
「嗡！」
上方的雲層再次轟落下來兩道光束！
然而，兩道光束落入到深淵之後，仍沒有造成任何的實質性作用。
看起來，雲朵應該就是靈界山意志，也就是阿山公的象徵。
兩次轟落光束，似乎是一種攻擊。
只不過這種攻擊，對於深淵之下的禁區而言，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接下來……要怎麼做？」方羽仰頭看着空中的雲朵，心想道。
他很好奇，這靈界山與這深淵之下的所謂禁區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怎麼感覺像是相互為敵的關係？
可這靈界山……只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區域，或者說空間。
而這片禁區，也是一個由混亂法則所構成的空間而已。
兩個空間怎麼會為敵？而且禁區還位於靈界之內！
空間意志之間，也會存在愛恨情仇麼？
就過往的認知而言，這些空間意志存在的本質就是維持一些既定的規則。
除此之外，意志本身不會有自主的意識，更別說把誰當成死敵了。
從這個角度考慮，這靈界與禁區之間的交手，說明這禁區的存在……可能本就處於靈界規則之外！
「小黑，它們在幹嘛？」小鯉魚看向方羽，迷惑地問道。
「它們應該在進行友善的交流。」方羽答道，「但就現在這個情況來說看，就這種程度的交流是不會有結果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小鯉魚問道，「一直在這裏看嘛？」
「再看看會有什麼變化，要是沒有的話……」
方羽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前方深淵底部傳來一陣呼嘯聲。
然後，之前曾經出現過的那道令人不適的氣息，再次出現！
是那隻通體雪白的怪物！
只見它從深淵底部迅速竄了上來。
在漆黑的深淵下，它的形態變得非常顯眼。
而它所奔來的方向，正是方羽一行所在的位置。
「它發現我們了？」
方羽眯起眼睛，同時把寒妙依和小鯉魚往後拽去。
「轟隆……」
第三千九百零四章 混亂法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