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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在亮的時候,敖睺睜開了眼睛,眸子裏,一絲無奈閃過。
其實最好的辦法,便是離開這條水澗,否則,有如此的惡鄰在側,一些麻煩是怎麼都避免不了的。
但離開……
現下卻是不大現實的。
天氣滴水成凍,敖睺自己自然是沒有問題。
但若是算上小道士,就根本是難以成行了。鯉魚乃是龍屬,對這雨雪天氣最是敏感,冥冥中,敖睺能夠感覺到,這一場雪,最少還會下半個月,而在雪下完了之後,還要化雪。
所謂下雪容易,化雪難。
化雪又比下雪還要寒冷,這麼一二而去,粗粗的算着,想要離開的話,起碼也得再等上兩三個月,到來年開春。
至於不帶小道童自己離開,這一點,敖睺則是根本想也未想。
好不容易撿到這麼一個好用的小老師,東西還沒學完呢,開什麼玩笑。
更何況,那蛇妖雖然能讓他感到麻煩,但也就僅只如此了。
昨日那試探性的交手後,敖睺心裏已經大概有數了,若是真箇鬥起來,了不起也就是兩敗俱傷。
對於蛇妖,他雖忌憚,但卻不畏懼。
這般想過後,敖睺吐出一口氣,他收拾了一下心情,隨後便又像前幾日一樣,陽神出竅,朝着小道童的石窟飛了過去。
……
又是一日聽講。
結束之後,敖睺離去,他要去給小道童尋找食物了。
「嗖」的一聲,內丹飛出石窟,在半空中一轉,卻忽的停了下來,敖睺像是想了想,然後內丹一閃,又沒入了水中。
水窟里,看着石架上的那株黃精,他臉上像是有肉痛的神色一閃。
下一刻——
「刷!」
一聲輕響,隨着青色的妖光閃過,一段不小的黃精被切了下來,敖睺將黃精取在手心,神色愈發的肉痛,他內丹滴溜溜的一轉,又飛了出去。
內丹裹着陽神,往高空中飛去,一直飛到數百丈高,才停了下來。
懸在半空中,敖睺的陽神顯出,從空中往下俯瞰。
陽神的狀態下,意識發散,立時,以他所處的水窟為原點,方圓百里之內,都映照在了腦海之中。
初來此處定居之時,他也曾這樣看過一回,那時意識映照的,只有這附近的生靈,而如今在學過陣法之道後,所見又有了不同。
視線之內,但見兩山環繞,一條玉水橫穿其中,一半為陰,另一半可為陽。這兩座山峰,再加中間的這處水澗,竟是天成的兩儀之陣!
如此倒是省事了。
後山朝南,可為陽,陽者可謂之火,黃精乃木屬,木生火,故而可用一片千年黃精,鎮壓陽眼。
前山朝北,是為陰,陰者可以水替之,金生水,陰眼可以一塊金屬鎮之。
意識在兩山間穿梭。
不多時,敖睺便找了一塊裸露在泥地里的鐵石,而在這鐵石旁竟然還長了兩從地瓜。
這倒好,金屬和食物一塊找到了。
敖睺的面上喜色一閃,他內丹一轉,便從高空中飛了下去。
鐵石被挖了出來,約莫有五六斤重,敖睺將它拿在手上掂了掂,純度不是很純,但勉勉強強卻也算是夠用了。
以這鐵塊為陣眼,自然是不如黃精的。
但自古陰陽之道,雖然多以平衡為主,可陽盛陰衰卻也是十分常見,而敖睺要佈陣,主要也只是為了試警一二。
只要陽眼壓得住,便也就差不多了。
走你!
陽神飛起,一邊看了看地上的那叢地瓜。
過一會再來挖你,吃了幾個月的肉,想來小傢伙對地瓜應該更感興趣些吧。
敖睺一邊想着,一邊徑飛往前山,將手上的鐵石,隨手放在了山巔最中央的位置,又飛回後山。
「砰!」
他妖氣運轉,連着好幾下,在山腳打出了一個足有十幾丈深的石窟,然後飄了進去,取出那一塊黃精,打下一絲自己的烙印,珍而重之的放下。
「嗡!」
隨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