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旗本武,也就是圓領連衣裙少女籏本夏江身後的年輕男人諾諾地應了聲,額頭甚至不經意間冒出了冷汗。
宮崎鎏言注意到旗本武的緊張,又看了看鵪鶉一樣縮在一旁的旗本北郎、旗本一郎父子,心裏暗暗感嘆:都是一群被暴君統治的人們。
忽然,眼角一瞥,他注意到旗本一郎正收起來的畫架——畫本上畫的是一位巧笑倩兮的少女,一頭黑長直的頭髮隨風飄揚,襯得嘴角的笑意愈發甜美。
畫的正是此刻正與小蘭交談的旗本夏江。
所以從籏本夏江出現在甲板上不久後也跟着出現的旗本一郎一直就在畫夏江?
雖然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但宮崎鎏言依舊可以看得出來畫畫之人的用心,旗本夏江眉眼中的神韻被刻畫得淋漓盡致,就像是真人一樣,似乎作畫者傾注了不小的精力與情感。
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做一件事,每件事情的背後都必定會有它各自的緣由在。就比如畫畫,執筆之人之所以會選擇畫一個人或是一處風景,那必定是這個人或是這處風景有能夠吸引他的地方在。即使有時候看起來是比較隨便的選擇,但其實執筆之人不經意間就會按照自己的喜好來,選擇出更吸引自己的那一方。
宮崎鎏言看着甲板上的女孩子們。
如果讓他選的話,他會選小蘭。雖說旗本夏江也蠻漂亮,但就男性視覺角度來看,小蘭明顯更甚一籌。
回想到旗本一郎偶爾看向夏江時的神情,宮崎鎏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旗本一郎喜歡旗本夏江。
雖然證據並不夠充分,但他已經有了七成的把握。
旗本一郎和他父親旗本北郎非常相似卻又不同,旗本北郎是真正的膽小懦弱,或許這與他是入贅女婿有一定的關係,但旗本一郎則是寡言又陰鬱,這一點已經體現在了他的外表和行為上。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愛上自家表妹的旗本一郎明顯是後者。
「什、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呢?!」
就在宮崎鎏言分析旗本一郎的時候,一個胖女人的一聲驚呼再次打斷了他的思路。
旗本家的人怎麼都喜歡一驚一乍的。
宮崎鎏言無奈地抬眼看去,距離他較遠的地方,兩女一男正竊竊私語着什麼,發出驚呼的中年胖女人此刻正一臉驚愕,臉色有些扭曲,似乎發生了什麼她不能接受的事情。
……
「這些都是旗本家的直系血親哦!」
餐廳內,宮崎鎏言、毛利大叔、小蘭、柯南還有夏江五人圍坐在一個大圓桌邊,夏江手中拿了一張紙,畫上了旗本家的直系血親關係圖,為宮崎鎏言等人介紹:「除了去世的爸爸媽媽之外,這次一共有九個人來參加了我的婚禮,大家一會兒會來這裏用餐,到時候再為你們一一介紹……」
說着,夏江忽然疑惑地四處張望起來:「奇怪,小武怎麼還沒來……剛剛被爺爺叫去房裏,也不知道有什麼事……」
這時,一個穿着性感的短髮女子,正是在甲板上與胖女人竊竊私語的人,從夏江身後默默走過,瞥着眼嘲諷道:「你們是不是在談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啊?」
夏江有些難堪地看着素來不喜歡她的短髮女人,委屈道:「姐、姐姐!!」
「哼——」旗本秋江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夏江等人,走到隔壁桌坐下,握拳「嘭」地砸在桌面上,朝走向他的高個子男人發火:「龍男你這傢伙,洗手洗到哪裏去了?真是磨蹭!」語氣極其惡劣地說完,還點了根煙。
旗本龍男坐到她旁邊,敷衍道:「對不起啦……」
明明是夫妻,看起來卻比情人、床伴之流還要更陌生疏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