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礪戰矛。
望着在眼光底下映徹着刺骨寒光的戰矛,列奧尼達平靜的點了點頭。
現在的列奧尼達可不再僅僅是一個小隊長了。
在海德拉消失的三十六年中,改變的可不僅僅只有海德拉一個。因為海德拉的消失,原本斯巴達落在海德拉身上的重擔都被均勻的分擔到了斯巴達的各個部門。作為第一先驅,瑞茲一直都是海德拉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而這份信任也就造成了在選擇臨時行政官的時候瑞茲近乎是以全票當選通過。
成為了臨時行政官,瑞茲身上的工作量一下子翻了至少三倍有餘。而這種翻倍所導致的最直觀的結果便是瑞茲必須要卸除一部分相對而言無關緊要的事情。也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瑞茲才算是徹底的從斯巴達禁衛中離職。
而在瑞茲之後,列奧尼達便成為了斯巴達近衛的第二任統領者。
其實真的按照資歷的話,那麼不管是厄加特還是赫卡里姆在順位這方面都要優先於列奧尼達。但是作為復生先驅……或者說,作為先驅,他們身上的責任本身就要遠超常人。伴隨着和平條約臨近結束,赫卡里姆帶領着他的胞族們前往了邊境進行警戒——作為天成的騎士,半人馬在奔襲,巡邏這方面絕對是最強的。唯一能夠與他們比肩的,也就只有生有雙翼的的鷹身女妖們了。
而厄加特則是與另一個復生先驅,卡密爾負責斯巴達整個的基層,中層軍隊的運轉。在那龐大的數量之下,僅憑兩個人是不可能的。為了完整的應付各種各樣的突發事件,連帶着賢者議會都一併參與了進去。
也正是因為如此,列奧尼達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作為斯巴達歷史上唯一一個國王的孩子,列奧尼達的身份無疑是高貴的。甚至說,從幼年開始便接受了瑞茲的教導,在戰略目光與忠誠度上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其次便是他的經歷。
列奧尼達幾乎是被當成了一個斯巴達政治宣傳的典型——從高高在上的貴族階層跌落至最底層。但是沒有絲毫怨言,承受着人們的白眼與怨恨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了自己。在日常生活與訓練中嚴以律己,在戰鬥中悍不畏死,勇於犧牲。那些因為克利尼米昂之亂而對列奧尼達生有惡感的人每一個在見到列奧尼達,再熟悉了列奧尼達之後,都會為自己的那份不屑與譏諷而感到濃濃的尷尬。而後,轉成讚美,崇拜。
而對於列奧尼達的這份努力,斯巴達禁衛的人更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那個天賦並不能算好,但是卻最刻苦的人,總是那麼令人印象深刻。
依靠着過硬的人品與素質,列奧尼達接過了瑞茲遞過來的,那代表着斯巴達戰士最高榮耀之一的禁衛統領戰盔與戰甲披風。
「哈哈,說起來,這應該是我加入到斯巴達禁衛營之後參與的第一次咱們世界的戰爭!」
一旁的牛頭人米若陶諾斯一面整理着行裝一面在哪裏笑嘻嘻的,大大咧咧的說着。牛頭人那特有的大嗓門令他的聲音就像是個大喇叭,再加上他那特有的憨厚聲線,就算是捂住耳朵都能聽到。
當初在禁衛選拔中被托爾刷了下去,但是這並不影響米若陶諾斯繼續挑戰這個斯巴達的最高榮耀(為了母牛)。終於,在第三年的時候,米若陶諾斯成功的加入到了禁衛營。並依靠着那開朗憨厚的性格,迅速的與禁衛營里的戰友打成了一片——沒有人會去討厭一個每天結束晨跑後都會順帶幫忙帶回來早飯的人。
「怎麼?上一次在北歐的時候還沒打過癮嗎?」
「那是兩碼事!」
米若陶諾斯搖了搖頭一臉無所謂的說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宙斯還是我爺爺來着……雖然我連見都沒見過他就是了。」
聽到了米若陶諾斯的話語,原本還都在默默收拾着行禮的斯巴達禁衛們這又被點燃了八卦的小火苗。
「宙斯是你爺爺?什麼情況?怎麼沒聽你說過呀?」
「哇,你不會突然臨陣叛變吧~」
「宙斯是你爺爺?宙斯不會連母牛都……」
「想什麼呢!」
一旁的米若陶諾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說到:
「宙斯和歐保羅公主生下了米諾斯國王,國王的妻子和奧林匹斯那邊波塞冬派去的牛生下的孩子我。」
聽到了米若陶諾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