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不拖泥帶水,直接兩具屍體重重的倒在了刺史府的門外。
何攀看着面前的兩具屍體和他們喉嚨處那湧現出的血花,面色不帶着一絲表情,畢竟他身為黑風寨的寨主,本身就是在刀子上添血的主。
何攀默默的看着遠處隱藏在暗處的自己人,稍稍的做出一個手勢,面色凝重的推開了府邸的大門。
寂靜的黑夜,伴隨着陣陣殺戮,開始了一場血雨腥風。
城門之處的唐金面色有些沉重的帶着自己手下的士兵,站在這冷風中等待着何攀軍隊的到來,他卻沒有想到這傢伙早已經進入了鄴城,並且正在攻打他家的老巢。
「校尉,你快看那邊!」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一名士兵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唐金,然後面色有些沉重地用手指着遠處黑夜之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語氣有些急切的小聲說道。
「來者何人,快點報上名來!」唐金見到這樣的情形,頓時面色變得有些古怪,語氣警惕對着遠處那鬼鬼祟祟,匆匆忙忙的身影問道。
「唐校尉,快去刺史府,刺史府招賊了!」黑影之中隱隱約約的見到這身影匆匆忙忙的來到了唐金的身旁,最後用儘自己身的力氣,語氣有些沙啞的說道。
「噗嗤!」
還沒有等到唐金髮問,這人就要重重的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唐金看着面前這樣的狀況,頓時面色一沉,低着頭看着倒在地上的傢伙,身穿着一身僕人的衣服,身上已是沾滿了血痕,手臂和腿上上面還有幾道傷口,現在已經結成了厚厚的血痂。
「出事了!」唐金看着這樣的情況,便知道大事不好了,連忙對着自己身後的士兵喊道:「快隨我回刺史府!」
周圍的士兵見到這樣的情況,也知道大事不好了,留下幾名士兵守衛城門,並且照顧這通風報信之人,剩下的人連忙拿着武器跟隨着唐金快速的向着刺史府飛快地而去。
「甄家出手了嗎?」唐金咬了咬牙,飛快地待着手下的士兵消失在黑夜之中。
刺史府的書房中,如今顯得異常的慌亂,桌子,椅子亂成一團,歪七劣八的沒有一點樣子。
房間門口躺着一身沾滿鮮血的家僕,在微弱的燈光的照耀之下,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輕人手拿着一把鬼頭大刀,身後跟隨着數十人來到了房間之中,房間中的主人瑟瑟發抖的蹲在牆角,面色有些恐懼的看着如今血腥的場景。
「你……到底什麼人?我可是……刺史!」於輝面色有些蒼白的看着突如其來闖入自己府邸之中的這些暴徒,瑟瑟發抖的躲在牆角,眼光之中帶着無限恐懼,最後強忍着恐懼,吞吞吐吐地向着那手拿着鬼面大刀的青年人問道。
何攀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嘴角露出了古怪笑容,看着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冀州刺史於輝,步伐沉重的走了過去,然後高高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鬼面大刀,作勢就要劈了過來。
「好漢饒命啊……」於輝看着這局起來即將要砍下去的鬼面大刀,頓時整張臉都被嚇的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慌慌張張的語氣有些驚恐的大喊道。
「啪!」鬼面大刀沉重而又精確的直接了砍入了牆壁之中。
於輝順着聲音,麻木地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身旁,只見這把鬼面大刀離自己是非常的接近,若是對方手在偏離一下,恐怕自己就重刀了。
「於刺史,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不是刺史特意派人請我過來的嗎。」何攀看着那一臉蒼白的傢伙,晚下了自己的腰,目光有些得意地看着對方,語氣有些戲弄的說道。
「你……你……是黑風寨,你為何不去甄家……」
於輝目光有些凝重的看着對方這一臉得意的樣子,頓時面色變得有些緊張,語氣有些吞吞吐吐的問道。
「呵呵,刺史不要問這麼多,現在刺史還是應該保命要緊啊。」何攀看着對方如此多話的樣子,立直了自己的身子,偏過腦袋看着如此混雜亂的房間,和房門口那躺在地上的屍體,嘴角帶着笑容的說道。
「這……」於輝聽到這話,目光有些慌張地看着對方那冷峻的臉龐,此時的他終於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傻事,自己竟然做出了一件引狼入室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