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風風火火的從北側趕來,其後跟着一群手下,只見他只是偶爾腳尖點地,猶如漂在地面之上一般,速度飛快,一馬當先。
「又一高手,今日高手聚會嗎。」
司空湛心裏悱惻不已,卻時刻關注着赤火,萬一被偷襲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他此刻非常羨慕小說中的那些主角們,可以殺伐果斷,看誰不順眼,隨手便殺,乾脆利落,那個風采啊,直羨慕得緊。
以一言之過,隨意殺人,尤其對出身全真教的司空湛來說,絕對不行,這不僅關係到全真教的名門正派的聲譽,也與自己的名聲息息相關。
就算知道赤火心胸狹窄,將來必會報復,沒有更好的藉口,公開場合下,司空湛也不得不放過此人,不是什麼心慈手軟,或假仁假義,這就是江湖正派的行為之道。
名門正派,需寬厚仁慈,最起碼錶面上要如此。
見赤火突然立起身來,滿臉喜色,司空湛便暗暗加強戒備,雖不知來人的目的,但絕不是旁邊這位,純粹來看看熱鬧的,必定跟赤火關係密切。
來人停在司空湛和赤火十步之外,赤火迎上去喜道:「幸虧你來了。」
「你來的挺早,怎的跟這位道長發生衝突。」
來人看了眼赤火,打過招呼,肅然對司空湛道:「在下青木,四方門青龍堂堂主,上次匆匆一面後,對道長的武功敬佩非常,可惜一直無緣得見,得知道長現身的消息後,馬不停蹄趕來,望與道長結識一番。」
青木剛剛遠遠的就看到長身而立的司空湛與披頭散髮坐倒在地上的赤火,心中大驚,一位是他千辛萬苦要找的人,一位是應門主之命令,趕來準備商議大事的白虎堂堂主,他們兩人怎麼會交手。
而且,同為堂主,他對赤火的武功十分熟悉,比他差上一些,但也是難得的高手,竟敗在眼前這位小道士手中,他自認高估了對方,不料卻嚴重低估了。
因此原本強勢威逼利誘司空湛加入四方門的計劃不得不更改,故放低語氣,打算先禮後兵。
「我們認識嗎?」司空湛翻遍記憶,找不着青木的信息。
「那日在酒坊前,道長抱了兩壇酒,行色匆忙,在下喚你,你或許未聽見。」青木心裏一陣不舒服,仍面容不變的解釋道。
司空湛想到酒坊掌柜的話,面露恍色,原來是他呀。
「當日我急着找雕兄,哪會記得你是誰,我殺了你一副堂主,我一出山,你就得到消息,特意找來,一上來就攀交情,怎麼看都必有圖謀。敵不動,我不動,倒要瞧一瞧你想耍什麼花樣。」
拿定主意,他假裝道:「哦,想起來了。」
赤火對青木的態度不明所以,因還要靠青木聯手報仇,只得忍住滿腔怒氣。
青木哪會管得了他,青龍堂、白虎堂、朱雀堂和玄武堂,四堂暗裏齷齪不斷,只要把眼前的道士拉入他青龍堂做副堂主,損失一個馬原又算得了什麼。
「道長出自何門何派,可否告知?」
「全真教司空湛。」
青木眼睛一亮,拉攏到全真教,自己的勢力必會大增,就連左右兩大長老都不俱了,問道:「可是重陽子道長的師弟?」
「正是。」司空湛平淡道。
青木完全無視了一旁的赤火,赤火再傻也感到其中的不對味來,重重咳嗽一聲。青木仿佛這才記起什麼。
「司空道長、赤火,二位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司空湛看向臉色難看的赤火,一臉微笑道:「赤火辱我全真教,你來之前差不多已經處理好了,就差他向我賠罪最後一步。」
赤火陰沉着臉,不言不語。
畢竟同為一派,青木不好讓赤火道歉,看赤紅的樣子,哪會心甘情願的賠禮道歉,他不好太過得罪,對司空湛,他還想着拉攏,又不能讓赤火不賠罪。
一時使他陷入兩難之地,青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赤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決定不摻和,呵呵笑道:「原來如此,不知道長對四方門如何看法?」
「江湖傳言,只有你們門主是小周天高手,我看兩位堂主已經有此等功力,着實讓人驚訝。」司空湛對慕容比的隱忍的確有些佩服。
青木傲然道:「江湖傳言,終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