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鈺好奇問道:「師叔,你怎麼籌集那麼多銀子?」
「當然要從別人那裏拿嘍。」司空湛說的理所當然。
「啊?師叔你要偷錢。」郝大通不可思議。
「瞎說什麼,你師叔我是那麼沒品的人嗎,人間正當亂世,正式我輩除暴安良,行俠仗義之時。」司空湛正氣凜然。
也許自己都覺着裝的太過了,司空湛笑出聲來,說道:「我打算下山劫富濟貧。」
七子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仗義江湖是沒錯,但從這位師叔嘴裏說出來怎麼感覺分外彆扭。譚處端道:「師叔,我怎麼覺着你的話不太對勁。」
司空湛好笑的擺擺手,道:「有什麼不對的,同樣是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別人能行,為何我不行,別多想了,只要做的問心無愧,匡扶正道,再怎麼說也是一樁功德。」
七人按捺住怪異的思緒,向司空湛討一一討教武學,約莫半個時辰,才就此結束。
他們離開之前,司空湛叮囑道:「先天功是仙家法門這件事,你們七個知道就行,不可告訴他人,就是你們周師叔也不行。」
七子也知道周伯通大嘴巴的性格,當即應諾。
次日,司空湛便下山,走遍秦州,凡是作惡多端,魚肉鄉里的惡霸土匪,都被他暗中上門挑落,十八路山寨被他連根拔起,糧食散給附近百姓,大量錢財自入了他的腰包。
司空湛在秦州一通掃蕩,為了不招惹麻煩,沒有公開身份,因此,此事雖然在秦州引起軒然大波,但都牽扯不到他和全真教身上,人們只當是哪位大俠豪客所為。
一時間,這位無名大俠在普通百姓中名聲大作,不知多少人為其立了長生牌,同樣,有許多世家、門派暗暗咬牙切齒,深恨不知哪裏冒出這樣一個賊人,破壞了他們暗處的生意。
十幾日後,身後背着一個包袱的司空湛重新回到全真教。
「師叔,這,這……」馬鈺看着桌上打開的包袱,裏面全是銀票和金銀。
「怎麼樣,吃驚吧?」司空湛得意道,然後他把所有的事說給了馬鈺聽。
馬鈺簡直哭笑不得,他這師叔吃相太難看了,他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哪位絕頂高手因為銀子,不顧臉面幹這些事。
「幸虧師叔你隱藏了身份,若不然,對我們全真教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我可不傻,那些土匪山寨哪個背後沒有關係,要讓他們知道了是我所為,雖明面上不敢跟我們全真教叫板,難免暗地裏使些陰謀手段害人。」司空湛自知這事情鬧得大,所以一直謹慎。
「我沒細數,這些大約四十幾萬兩,夠我們數年花銷了吧。」司空湛指着桌上的錢財隨口說道。
馬鈺道:「豈止數年,就是數十年也夠了。」
「可不能這麼算,只煉丹一項,每次所需的名貴藥材就花費巨大,何況,三年孝滿後,你們七人還要收徒,光大我全真教,哪處不需要花錢。」司空湛並不同意。
馬鈺想想也是,恐怕面前這位師叔就要花掉大半。
司空湛又道:「你別看這些銀子好像很多,對那些有底蘊的名門大派,世家望族而言,不過是兩三年的進項罷了,百萬、千萬家財,他們有的是,甚至巨億的財富,也不是沒有。」
馬鈺知曉司空湛言之有理,心情沉重,自覺肩上的壓力大增。
見馬鈺的樣子,司空湛無良的笑道:「是不是感到任重而道遠。」
馬鈺點頭應是。
司空湛安慰道:「不必給自己太多壓力,我之前說的那些勢力,哪一個不是數代以上經營,百年以上傳承,我們全真教首創,沒有必要跟他們比較。
只要我們自身強大,還怕保不住大師哥留下的天下玄門正宗的名號,放眼天下,誰敢小覷我們全真教,錢財雖至關重要,但只是身外之物,慢慢發展,總能經營起來。」
「是啊,有兩位師叔撐着,誰敢小覷全真教。」馬鈺暗自警醒,差點誤入差念,一個門派的強盛,不在於有多少錢財,重在門中是否有無傑出的弟子。
看了眼桌上的錢財,馬鈺欲言又止。
「怎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必顧忌。」司空湛微笑道。
「師叔,師侄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