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他們我是齊國的皇子,他們都不信,還笑話我說我在吹牛。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有一天一個姐姐帶着我說讓我去給一個客人洗腳,本皇子怎麼做過這種事情!」他氣的跳了起來,「我就把一盆開水倒在了客人的腳上,那個姐姐突然變得很兇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把我關進了黑屋子,後來我就發現黑屋子裏有個破窗我就從裏面跑出來了。」
曹苒抱起小皇子心疼的說道:「你背後的傷是那個壞姐姐打的?」小皇子點頭,一行晶瑩的珠子從眼底流出,只幾秒他便止住了抽泣,「姐姐,我不怕疼。我們一起回齊國到慶闔宮找父皇和母后好不好?」
「不是告訴過你,男孩子是不能哭的麼?」隨着一個男子的聲音,進來一個白衣銀面的男子,漆黑的長髮披在肩頭,聽聲音是昨日轎子之中的臨君。這人她倒不是第一次見了,也算是救了她幾次,但第一個浮現在腦海的印象還是在馮府的後院清池中洗澡那次。
想到這,曹苒的臉立馬燒了起來,很想裝作不認識,但是畢竟有過幾次救命之恩她頓了頓,垂眼不敢與他直視,驚訝道:「原來是你,你就是什麼北域臨君?」
「姐姐,你們竟然認識?」小皇子仰頭翹着腳激動的等着曹苒的回答,他想如果他們很熟的話,或許就可以請姐姐說說情把自己送回父皇和母后身邊了。
曹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算認識麼?幾次相遇也不曾有過多的交談,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長什麼樣子。臨君的這個名字也是從朱軒的口中聽來的。
「認識又怎麼樣,你父皇手中殘存的那點兵力簡直就是在作死。他若甘願收兵棄甲,那本君還可以考慮讓你們一家在那座宮城裏繼續享受皇家的待遇。」他的聲音清冷一點也不像是對一個孩子說的話。
小皇子拳頭緊握,旦旦道:「你休想,父皇才不會屈服於你呢,父皇說過,身為皇族的使命就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子民,如果危難當頭勢必與子民同生死。」
「你父皇說的沒錯,他是一個好皇帝,所以本君只是奪了他的軍權,並沒有剝奪他皇帝的位子,只要他把整個國家的軍政交到我的手上,即保護了齊國的子民又可以繼續治理整個國家,豈不是一舉兩得。」
曹苒驚愕,他的勢力到底有多大,竟然能讓一個國家的皇帝交出一國的軍權,而他又不去做這個皇帝,那他要軍權做什麼呢?這個人太難以琢磨。
她拉着小皇子,底氣十足的對臨君道:「既然是這樣,你好歹也稱為一君,挾持一個小孩子也太過丟臉,世人多會認為所謂臨君不過是一小人。為何不放他回國,正經靠實力相爭。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即便你得了軍權恐怕你也沒有本事守得住!」
曹苒聽臨君的話覺得他有些太囂張了,雖然不知道這臨君是哪一方的君,但這種肆無忌憚的吹牛她聽着還是不太舒服,以至於她的話懟的也有些狠了。
小皇子抿着嘴用崇拜的小眼睛閃閃的看着她,曹苒簡直說出了他的心聲。
臨君帶着銀色的面具不見有神色變動,聲音淡然沒有波動的道:「你說的道頗有些道理,幸好本君從來不是在乎名利的人,世人怎麼看那是他們的事,本君何須在意。」
曹苒的認知里,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個君主什麼的最是在意這些名聲,一定要有個正人君子,美名遠揚的名聲。就算是個偽君子,也沒見過偽的這麼直接的。
實則確實是曹苒高估了臨君對面子的認知,面子和名聲這些給別人看、被他人說的事情他還真沒當過一回事。儘管他沒有刻意的跟北方三國的黎民討好過名利,但北域的江湖無人不敬畏他,他的臨君之名是被世人所封,他手下掌管的近百萬兵馬跨越北方三國,卻心甘情願的追隨於他並不單單是因為他這個人有更強大的君王之氣,更主要的是他們要共同追隨一個時代。一個被戰爭侵蝕的了幾代人的年代,註定要被新的時代所掩蓋。
曹苒啞然,面對不要面子的人,好像所有的語言都是無力的。她撇着嘴與小皇子對望一眼,輕嘆一聲,心想,「看來只有再走小皇子的老路了,也不知道出宮的車能不能藏下他們兩個人。」
小皇子似是看出了她的意思,暗暗地將懷裏的金袋子又往裏塞了塞。
臨君俯身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