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即便是到了臨走之前的最後時刻,馬拉申科也沒有下令處決那名親眼目睹了一切的黨衛軍車長,而是把這個已經重傷到連站起來都做不到的將死之人留在了原地,任憑其在這冰冷而又黑暗的無邊深夜中自生自滅。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反正,這傢伙也沒剩下多少活頭了,好好品味生命中這最後一點飽嘗痛苦的時間反而是一種折磨或者說懲罰。
「你可不常下令處決德國佬,能告訴我你這一次為什麼這麼做嗎?」
政委同志率領的前進師部在獲悉了殘餘德軍已經西進、前方戰事已經平息的消息之後,很快就率隊跟了上來,在炮擊過後的黨衛軍駐地上安營紮寨、開始架設新的野戰師部。
政委同志第一時間就聽說了馬拉申科下令處決了兩名黨衛軍戰俘的事,老實說政委同志並不打算抱有什麼主觀情緒地立刻去找馬拉申科興師問罪、高談闊論。
與馬拉申科相處良久、彼此之間都對對方非常熟悉的情況下,政委同志知道馬拉申科這麼做有他的理由。他想聽聽馬拉申科說說看為什麼這麼做,在這之後再說某些話也不遲。
「如果這幾個黨衛軍一開始就向我們老老實實投降,或者是在真正的戰場上堅持到底才舉手投降的話。不論是這兩種情況里的哪一種,我都不會下令處決他們,真正惹惱我下命令的原因是別的。」
馬拉申科向政委同志給出回復的話語很是平淡、波瀾不驚,聽上去就像是訴說一件很平常、很普通的事情一樣。完全就不將那兩個被處決的黨衛軍放在心上,說話的態度就好像是在談論馬路上被軋死的野狗一般。
「我們都很清楚,這場無意義的戰鬥實際上已經結束了,那個黨衛軍車長在回答我問題的時候連他自己都這麼說。」
「可是呢?為了那無聊的、令人作嘔的狂熱病態崇拜和信仰,他們不惜把自己的命搭上也要再殺死更多的紅軍墊背。」
「我不認為這還算是一個軍人該做的事,何況他們是以非正義的入侵者身份在做這件事。軍人服從命令、在戰場上浴血拼搏、奮勇殺敵,所殺死剝奪的每一個敵人生命都無愧於軍人的身份和軍旗下的榮耀誓言,因為這是在執行軍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可是這三個混蛋,為了自己病態扭曲心理和信仰滋生出來的一己私慾而殺人,不是為了勝利而戰,而是為了在臨死前能拉幾個墊背的、顯得自己死的不虧。這種下三濫的畜生無論如何已經不配稱之為是軍人,只不過是一群嗜血的兩腳凶獸。」
「如果不是被武力制止,他們還會繼續在這場已經註定結局的戰鬥中殺死更多的人,一直殺到他們殺不動了為止。既然把自己變成了個怪物、更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作為站在對立面的敵人,為什麼要替這幫畜生雜種着想?殺了他們是最好的結果,我會永遠這麼認為。」
在政委同志面前,馬拉申科從不虛偽做作地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從來都是有一說一、不說假話,這一次當然也是一樣。
聽到馬拉申科的回答,拉了張椅子就坐在馬拉申科旁邊的政委同志開始在沉默中思索。一直等到馬拉申科把杯子裏的德國佬馬尿咖啡喝的快見底時,這才悄然間開口說道。
「這個世界上做很多事都要無愧於自己的內心,有一個最起碼能說服自己去認同的理由,如果能說服被自己所珍視的重要之人再獲得認同,那就更好了。」
「很高興你找到了這樣的理由、沒有迷失自我,你的一言一行和內心寫照都對得起你身上的軍服和紅旗下的誓言。」
「我們紅軍始終是一群戰士,一群為了捍衛祖國、捍衛革命果實、捍衛無產階級和人民利益的戰士。也許我們曾經迷失過,但好在最終尋回了自我。不論其他人在做什麼事,我們自己始終都要做到問心無愧、殺人有因。」
「剝奪那幾個法希斯狂徒生命的人不是你,馬拉申科。就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他們自己的行為要了他們自己的命。我們不隨意處決戰俘,但是對於這種把自己甘願墮落成一個怪物的嗜血凶獸,定然也不會心慈手軟,不是所有的敵人都值得我們去憐憫同情。」
和政委同志說話總是能讓馬拉申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