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搖了搖頭,很快把這些想法拋到了腦後,扶着姐姐慢慢去了給她準備廂房。
春晚幾個服侍她梳洗。
周初瑾坐羅漢床上看着,和她說着話:「你能在這裏多住幾天嗎?我們姐妹很久都沒有在一起好好說說話了。」
周少瑾也想在鎮江多住幾天,可她知道,廖家前世前不十分待見她姐姐,今生雖然有所改變,但姐姐上有老夫人,下有婆婆,在家裏當不了家,她這幾年在九如巷被郭老夫人和程池捧着,也養出了脾氣,不想看廖家人的眼色,更不想讓姐姐為難,不如等姐姐生下了兒子想辦法慫恿着姐姐去京城,到時候她們姐妹時不時地在京城裏碰個面,好生聚聚。
「等下來姐姐生了外甥的時候我再來好好住幾天。」她笑盈盈地道,「父親還在保定府等着我呢!我怕他等急了。」
周初瑾水晶的心肝,轉念就明白了妹妹的擔心。
她不由輕輕地擰了擰手中的帕子。
等到哪天她當家就好了,姐妹倆想聚幾天就聚幾天,誰還敢說閒話不成?
樊劉氏雖然沒有商嬤嬤那麼精明,可這人情世故卻也十分精通。
她一看周初瑾的表情就知道周初瑾的心思,忙笑着轉移了話題:「大小姐……不是,看我這嘴,應該稱大姑奶奶才是。關老安人和沔大太太都給您帶了很多的東西過,其中還幾件誥二爺和詣二爺小時候穿的衣衫,還特意交待了讓您每晚都要枕在枕頭底下睡覺。我這就去給您拿了過來。讓持香好好地給您收好了。」
據說這樣可以生男孩子。
周初瑾高興地應了,然後又翻起了周少瑾帶過來的小孩衣衫。
她奇道:「怎麼這麼多?你晚上有沒有好好的歇息?」
周少瑾抿了嘴笑,道:「這都是九如巷針線房的人做的。不是我的手筆。」
周初瑾是知道九如巷的針線房就是四房的程沔都指使不動的人,忙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周少瑾笑道:「那天我在給外甥裁衣裳,正巧針線房的王娘子過來給郭老夫人送秋衣,知道我是給姐姐未出身的孩子做衣裳,她主動請纓。我想着她的手藝也是極好的,就應該了。讓春晚多拿了幾匹布去,原是準備答謝她的。誰知道她一匹也沒有要。全給外甥做了小衣裳,還送了件馬上封候的銀鎖片給我,說是給外甥的滿月禮。讓您不要嫌棄……這次我也一併帶了過來。」
周初瑾哪裏還聽不出來,這分明是那王娘子想奉承妹妹。
她走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怎麼惹得針線房裏有頭有臉的人都開始對少瑾另眼相看呢?
去見過廖家老夫人和廖大太太之後,周少瑾婉言拒絕了廖家老夫人和廖大太太宴請,去了姐姐周初瑾的宴息室用晚膳。
用過晚膳。喝了茶,周初瑾遣了屋裏服侍的。正色地問她:「你跟我說實話,怎麼突然要去保定府?之前你不是想留在九如巷嗎?父親也同意……是不是郭老夫人……」
「不是,不是。」周少瑾忙道,「郭老夫人等我很好。像親生的祖母一樣……」只是她喜歡上了池舅舅,每日就如坐針氈般的,再也呆不下去了。「只是出了點小事——誥表哥成親的第二天雙朝認親,不知道誰在許表哥的茶里下了類似五石散之類的東西。許表哥神志不清,我們在湖邊的那個太湖石假山洞裏遇到了,他把集螢誤認成了我,要拉着集螢火回寒碧山房去,集螢還以為許從兄要輕薄她,反抗中把手腳無力的許表哥給打了。郭老夫人把許表哥安置在了自己內屋的碧紗櫥,我覺得我再繼續住在寒碧山房有些不好,就寫了信給父親,想去看看父親和新出生的妹妹,正好一家團圓過個年。」
周少瑾已下定決心,若是有人要問起那天的事,就這樣回答。
周初瑾還有些困惑,但看到商嬤嬤和那些明顯不屬於周家的護衛,她覺得若是妹妹惹怒了長房,長房不可能這樣善待妹妹,她也就不去追究這些事了,問起周少瑾這些日子的飲食起居起來。
周少瑾笑嘻嘻地和姐姐說着話體己話,直到打了三更鼓,持香過催周初瑾去歇息,周初瑾這才道:「今天晚上我就歇在這時了。」
廖紹棠已經去了京城求學,但周少瑾遠道是客,周初瑾就算是想和周少瑾睡在一個床上說悄悄話,
第三百五十五章 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