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辰聽到張讓的話,不由得一驚。
「司主大人。中陵城之中的那兩家二流江湖勢力。一家為安遠閣,乃是以鍛造兵刃為主的江湖勢力,雖然整體的戰鬥力不是很強,上上下下只有寥寥幾名四罡境武者,但這些人在江湖之中的人緣很不錯。不好得罪。」
「另一家乃是中陵城的第一家大族——雨家。雨家家主雨雲闊乃是四罡境六重的強者,家族之中,更是有四罡境武者足足十幾人。如此實力,我霜降司硬撼,未必能有勝算呀!」
張讓一擺手,「我又沒說要滅了他們兩家,只是和他們做了鄰居這麼多年,他們卻一直都不將我們霜降司當回事。畢竟,我們可是吾王派來鎮壓江湖的,而不是被這江湖鎮壓的。去,給中陵城裏所有的江湖勢力都發一封請柬,就說我這個新上任的霜降司司主,請他們在中陵城最大的醉香樓吃飯。」
拱辰不敢忤逆張讓的命令,只能答應。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收到了霜降司送過來的請柬,邀請他們在三天之後到醉香樓赴宴。
而這三天的時間裏,張讓也將整個霜降司的力量重新整合了一下。
霜降司不是沒有鎮壓江湖的能力。
一方面是因為霜降司上面的高手有限,所以面對其他江湖勢力,並沒有什麼底氣。
另一方面,則是霜降司之中的人手太少。
既然要鎮壓整個雁門郡,那麼只有幾百人的霜降司,必然無法撐得住。
這些人,倒是可以將中陵城和周圍的江湖勢力震懾住,但這樣也就是極限了。
所以,張讓必須要擴充霜降司的人馬。
一轉眼,三天的時間就到了。
張讓帶着人早早地就在醉仙樓等候。
可想不到,中午的宴席,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沒有人來。
看着在醉香樓上熱了又涼,涼了又熱的菜餚。
張讓知道,今天是不會有人來了。
張讓看了一眼身後的四名副司主。
「說來奇怪,那天我調派過來的人進城,應該有其他江湖勢力看到了才對呀!難道他們就不擔心我有什麼底牌嗎?竟然一個來的都沒有。」
張讓不僅有些好奇,就算是這些江湖勢力不給自己面子,但也不至於一個都不來吧。
這時,有去打探消息的手下人回報。
「啟稟司主,已經打聽到了消息。安遠閣和前任司主有過節,所以沒有派人過來,而且安遠閣和整個中陵城的江湖勢力都交好。他們不來,也給其他的江湖勢力送信,讓他們不要來。」
張讓眉頭一皺,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而雨家家主自詡是中陵城最強的江湖勢力,說應該是您登門拜訪,而不是他們來赴司主的宴。」
手下稟告完之後,原本以為張讓會馬上大發雷霆。
卻沒想到,張讓只是淡淡一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下去吧。」
張讓看了一眼醉仙樓窗外的夕陽。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你們看,這景色多美呀!如果明天看不到這麼美的夕陽,多可惜。你們說,是不是?」
「是。」
四名副司主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張讓點了點頭,「走吧,先回去。對了,這些菜餚打包,都給我留着。我不說丟掉,就算是臭了,也不許丟掉。聽懂了嗎?」
「是。」
隨着張讓帶着霜降司的人從醉仙樓離開,很多人都將霜降司這一次的行為當做笑話來講。
霜降司想要宴請中陵城的江湖勢力,結果卻是一個來的人都沒有。
如此丟人的事情,自然馬上在中陵城傳開。
而就在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的時候。
安遠閣的大門還沒開,便有人來砸門。
「敲什麼敲什麼?還沒開門就來砸門,真的是!」
安遠閣的前院是做生意和鍛造的地方,後院是安遠閣的眾人住的地方。
現在還沒開工,所以只有一些護衛和僕人在前院。
聽到有人敲門,雖然心裏不爽,但還是來開門了。
僕人一邊開始,一邊問道:「是誰呀?」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