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鵬和武長河的喊聲傳進了我的耳中,在那一瞬間我的眼前已經一片黑暗,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卻又不像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夢裏的我回到了七八歲的年紀,走在一條小路上。這條路蜿蜒曲折,兩旁邊全是楓樹。
好像是秋季,火紅色的楓樹葉被風一吹,化為漫天飄舞的小扇子,旋轉着划過我的臉頰,落在我的腳邊。
夢裏的我仿佛是在郊遊,嘴裏叼着棒棒糖蹦蹦噠噠的往前走,前面出現了一片小平房。
這片平房區我越看越熟悉,卻就是想不起來是哪裏,我突然間有些口渴,於是我順着平房區往裏走。
走着走着,我看見有一家的玻璃窗上貼着食雜店三個字,窗台下還有三階木頭做的小樓梯。
我摸了摸兜里的兩枚硬幣,想要買一瓶冰鎮的大白梨。大白梨是小時候的一種飲料,裝在像是啤酒瓶一樣的瓶子裏,小的時候最讓我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拿着我媽給我的五毛錢,和空瓶子,自己去換一瓶大白梨。
其實大白梨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停產了,但是夢中的我就是很想喝,一點兒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我站在樓梯的最頂端,踮着腳按了兩下門鈴,沒有人回應我。又按了好幾下,還是沒人。我此時愈發口渴,感覺嗓子都快冒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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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了,到別人家要口水喝吧。這麼想着,我從樓梯上倒着爬了下來,轉過身剛要走,身後的場景突然變了。
剛才還整整齊齊的平房竟然全都變成了廢墟,不遠處一塊很大的斷壁上寫着一個暗紅色的「拆」字,還畫了個大紅圈兒。
我心中有些疑惑,剛才還好好的,是什麼時候拆的呢?我一邊咽着唾沫,一邊心中焦急的找還有沒有人家。跑了幾條街後,終於發現還有一家沒拆。
我跑過去敲了敲門,沒有人回答我,我更加用力的敲,朱紅色的大鐵門突然開了一條縫。
大鐵門實在是太沉了,我好不容易才把門推開,一隻腳剛邁進去,我就發現我奶在院子裏坐着,正在納鞋底。
「奶啊,快給我舀瓢涼水,渴死我了。」我焦急的對我奶奶喊了一聲。
但是我奶奶就像沒聽見似的,還在自顧自的用錐子往鞋底子上扎。我一下就急了,因為我渴的都受不了了。我心說我奶奶耳朵也不背啊,咋不理我呢?
我另一隻腳也邁進了大鐵門,正準備跑進屋裏自己找水喝。我奶奶突然對着裏屋喊了一聲:「天鴻啊,快點兒把頂針兒給奶拿來!」
她這一聲嚇了我一跳,高天鴻是我哥,都已經死了多少年了,她這是在喊誰呢?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屋裏答應了一聲:「來了!」緊接着,跑出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兒,手裏拿着頂針兒遞給了我奶奶。
其實我跟我哥從小也沒太在一起生活過,這麼多年我都忘了他長啥樣了。但是一看見他的臉,我立馬就確定了他就是我哥。
一瞬間我的心臟砰砰的跳上了,他不是死了嗎?我渾身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動不敢動,一股寒意從腳心傳上頭頂。
「奶,我想出去玩兒會。」我哥把頂針兒遞給我奶就要往外跑,我奶卻立馬叫住了他,說不行。
正在這時,我爸突然從屋裏出來了,跟我說哥說:「天鴻啊,今天你小弟過生日,他自己在山東肯定想家,你給他打個電話吧。」
小弟?說的是我嗎?我這不在這呢麼,我叫了我爸幾聲,我發現他也跟聽不見一樣,看都不看我。
這是咋回事兒呢?我正焦急的時候,突然間反應了過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這是在我小時候啊。
「打電話有啥用啊,也見不着了。」我哥說,他這話說的聽起來特別喪氣。
我此時終於明白了,我這應該是在做夢啊。我現在是出馬弟子,在瀋陽上大學,並且我還跟虎子開了個玄學堂,專門給人看事兒的。
我爸聽完我哥的話後眉頭一皺,說道:「這說的啥話,你小弟去山東學武術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哥沒搭那個茬,笑嘻嘻的跟我爸說:「爸,我想出去玩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