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逼既然都裝了,那就一定要裝圓。我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毛,意思是你說你的,我聽聽看。
龍仙兒跟我一抱拳,自我介紹起來「我叫鰲舉,東海水族龍眾。」
「高天賜,地仙教唯一地馬。」我面無表情的說道。要不咋說人都愛裝逼呢,那滋味,誰裝誰知道。簡直是一時裝逼一時爽,一直裝逼一直爽。活到老,裝到死。艾瑪,真爽。
「你之所以能認出我,也是因為那天我留下的鱗片吧?齊萌萌肯定跟你說,我是在監視她,實際上我只是想跟你結個善緣。至於齊萌萌嘛,在上面時我們的關係匪淺,我不可能害她的。」鰲舉認真的說道。
他這話咋聽咋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我跟你提這個了嗎?你這是跟我解釋啥呢。翻過來調過去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你又不是老娘們兒,這咋還上下兩張嘴呢。
我笑着跟他說「我不關心那個,你來找我要是就為了說這個,那大可不必,我幫她立完堂子就走了。」
「那麼我就開門見山了。」鰲舉神色一正,聲音低沉的跟我說「明天是齊萌萌出馬的日子,當天她的上方仙緣是肯定要領的。依她的性子,她肯定讓你去掉一些上仙的名字,對不?」
喲呵,知道的挺清楚的啊,廚子不看菜譜改看兵法了是不?
我跟他說「你要是想說這個,那你可找錯人了,你應該直接去找齊萌萌說。我就是個領路師父,一切堂子的任免,那得看人家掌堂教主,和她本人的意願。我總不能反客為主,替別人當家,你說是不?」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鰲舉說這話時,神情非常認真。
我笑着跟他說「不是我想的簡單,我是根本就沒想,她的堂子跟我有個毛的關係。」
「看來你仙家還是在防着你啊。」鰲舉意有所指的來了這麼一句後,就不再說話了。他這招都把我逗笑了,欲擒故縱對我來說,那不扯淡呢麼,想挑撥我跟我家老仙兒的關係,那你書還是讀少了。
果不其然,等了一會兒後,鰲舉見我沒問他,他自己憋不住了,跟我說「齊萌萌是天人轉世,想必這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她的下方堂子也是上面下來的,而上方仙堂就是監管。這麼給你打個比方,她下來辦事,跟下來的仙家也都是她們一個部門的,如果上面監管的還是她們的人,難免發生監守自盜徇私舞弊的嫌疑。」
他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頓,我只回了他三個字「所以呢?」就是啊,所以呢?跟我有啥關係?
鰲舉見我始終這幅態度,冷笑着跟我說「所以要有其他部門的上仙進入她的上方仙堂,這樣才能夠合理監管。你不讓這些仙家們上堂單,那不是得罪這些上仙,得罪的是誰你心裏應該有數!你是領路師父,是寫堂單的人,千萬別被人家當槍使。」
說道這裏,他又補充道「你別以為出馬弟子不入輪迴就無所謂,你想想,你出馬辦事兒的功德誰給你記錄。你死後上堂子,也是在上面的管轄下的,你最好考慮清楚。」
得罪的是誰,天庭唄。他倒真是能扯虎皮做大旗,這話以前跟我說我肯定信,但是現在跟我說,簡直就是個笑話。
這些年來,我摸清了許多門道,尤其是經歷阿修羅界事件後,我知道了,我和地仙教的對頭,就是那個神秘人。這神秘人也許在天庭是一位大拿,但是他絕對代表不了天庭,因為他做的事情,本身就是天規所不容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我師父跟我說,當初與地仙們發生衝突的,是天庭仙家不假,但是他們代表不了天庭。所以後來天庭才招撫地仙,在鐵剎山建立地仙道場。
我師父之所以帶領一半仙家建立地仙教,一部分是和胡三太爺的護法教理念不同。護法教溫和,地仙教激進。天庭並不是偏袒那部分仙家,而是衡量兩者實力後,做出的權衡。
「你知道我的掌堂大教主是誰嗎?」我笑着問他。
鰲舉愣了愣後,不耐煩的搖了搖頭,然後跟我說「是誰也不重要,地仙也就在陽間界好使,在上面的眼中,允許他們存在他們就存在,不允許,他們分分鐘就沒了生存的空間。你天資這麼好,何不修持正法,以後求個天仙位,脫離紅塵才是正道。」
我是真無語了,這位啥都不知道,就來給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