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有緣再見……」
白珂作再見,對自己發展來的幾個粉絲依依惜別。
又粗又長的長龍,這會兒似乎也懶得玩吃豆子長身體的遊戲了,愣住看他從特意開的紅色小門進去,考官出來迎他,寒暄家常,門再無情關上,「砰!」
久久沒說一句話,面面相覷。
有人覺得自己找着了奮鬥方向,大丈夫當如此,有人卻默默的離開了隊伍,因為見着了他的模樣。
有良知的人,是不應該勸一個入了無底陷阱的同伴,掙扎搏命一輩子的,即便是勸自己也是如此,入錯了行,耗上一輩子也沒用。
白珂進去的時候,還在想之前的白羽絨服女人,有的說要整個假期呆在了影視城,尋找機會,房子都找好了,含情脈脈看他,說不介意多一個去奮鬥。
——據說群演有所謂的龍套夫妻,逐夢生理兩不誤,恐怕這幾個有差不多的想法,可惜白珂不感興趣。
他其實對華藝也不感興趣,都摸不着他「g」點。
但胡以梅會很「感興趣」。
「白同學……公演一別,真是如隔三秋……我給大家介紹,這是白同學,白珂,演技那真是沒話說,報紙上的青年演員模範……啊!他可是魔都戲劇學院正兒八經的優秀科班生!賈主任的高徒,不是那些不入流的雜牌貨色!」
張製作的聲音在煙霧繚繞的面試堂里,洪亮又富有穿透性。
另幾個中年人捏着煙嗦吧嗦吧,抽到了底,疲憊的眼睛發亮。
「白珂,你給其他老師介紹一下。」
白珂拿出自己準備好的說辭,從兒時的野雞電視劇到大一的音樂劇,噼里啪啦羅列一通。
張製作再介紹「還有《雷雨》,你自編自導自演的《雷雨》……」
白珂又選擇性的編了些作劇場導演的小故事,逗考官們開心。
儘管隱瞞了些內容,比如他即將在春季播出的「濕滑」廣告,亦或是江紋的配角電影,他依舊博得了滿堂彩,其實自打一進門,齊齊見到他真人,了解到他演技沒有爛到鬼哭神泣級別的時候,眾人都想給出「pass」——行不行,先摟進碗裏。
很多經紀公司的風格是簽了苗子囤貨,要麼憋死,要麼成名,要麼撞着冤大頭看上了高價要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種操作像某些靠發掘轉賣天才球員賺錢的小俱樂部,而大公司則像毀人不倦的豪門,不管怎樣,簽約費不過蚊子腿。
張很快提出二十萬的合同,僅僅是第一次的簽約費——寶利的簽約費,當初才給了八萬。
白珂看上去毫不心動,其實略有得色。
華藝論規模遠不如超級大鱷寶利,傳媒只是寶利事業的一小部分,經紀業務甚至不值一提,但在娛樂圈這攤小池塘,華藝是通吃上下游的獨一檔。
張製作滿懷信心,問白珂「還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再談,我可以再申請,藝人經紀方面,華藝是很有誠意的。」
張製作身體前傾,兩手撤開了耷着他是真心想找一員大將入司。
白珂靠椅背上,手臂交叉盤在胸口他只想走走過場。
白珂道「我一定會鄭重考慮……」
張製作急了「你還需要考慮什麼?我說了,我的條件還可以再向上申請,你這樣的演員,只有在華藝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發展,不要意氣用事……你還會唱歌,音樂劇那麼難的唱段你都能發揮,何況口水歌,你寫詞,公司給曲,名字都是你的,華藝包裝多棲藝人,我們有經驗。」
「我……」
「跨界天才,演藝圈的寶藏,我都能想到會怎麼炒作……」
「我……」
「我做你的經紀人?」
「這……老師真看得起我。」
張製作眼白下撇,嘴角一撇,以退為進「你這樣的演員,我們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雙手合十,杵在下巴角,皮笑肉不笑。
白珂知道火候到了,給對方一個錯誤的「暗示」。
臉一紅,像是強抑住激動,又怕對方變卦,不得不露出一絲底牌道「華藝的實力,當然是無可置疑的……」
恰到好處的「青澀」,不過是演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