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工作遇到困難,並沒有出乎弗朗茨的意料。筆下樂 m.bixiale.com這是必然的結果,不是個人意志能夠阻止的。
波蘭地區有幾百萬難民,俄國人無力救濟,要維持地方穩定只有兩個選擇:驅逐或者是屠殺。
俄國人能選的只有驅逐,不是沙皇政府沒有舉起屠刀的勇氣,主要是屠刀一起必然招致國際社會的干涉。
現在已經是19世紀後期,遊戲規則已經制定了出來,肆意破壞規則必然會受到歐洲世界排斥。
巔峰時期的俄羅斯帝國自然不怕得罪歐洲世界,現在不一樣普俄戰爭還沒有結束,沙皇政府不想被外交孤立,就要遵守遊戲規則。
俄軍開始驅逐難民,奧地利的移民工作自然會受影響,就算是沙皇政府全力配合也一樣,俄軍士兵不可能去辨別每一個難民。
在這兵荒馬亂、通訊不變的年代,無論移民署多麼努力,也不可能通知到每一個人。
除了在城市固定設置移民點外,移民署能夠做的工作不多,甚至出城都要小心。
城外的世界沒有社會秩序,山賊土匪可不管你是不是奧地利人,人家都是一視同仁——搶。
放下了手中電報,弗朗茨若無其事道:「事已至此,無論做什麼都於事無補。
移民遇到困難是不可抗力導致的,不是某個人的責任,完不成之前的計劃,不需要問責。
告訴波蘭地區的工作人員,讓他們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出行儘量讓俄國人派兵保護,外交部負責協調。」
奧地利有一套完善的考核問責體系,官員幹得好是政績,會作為提拔晉升的主要參考依據;反之完不成任務,就需要被問責,要是有問題基本上仕途就結束了。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如果是遇到不可抗力導致的,並且官員個人沒有明顯過失,同樣不需要承擔責任。
毫無疑問,發生在波蘭的事就屬於不可抗力,維也納政府都無法阻止,何況是下面的工作人員呢?
這麼好的機會,弗朗茨自然要收買人心了。關心的話,不僅僅只是對波蘭那些官員說的,同樣也是對國內的官員說的。
「是,陛下!」
外交大臣韋森貝格回答道。
費利克斯首相:「陛下,波蘭邊界上聚集了大量的難民,想要越界入奧地利。
很多難民翻山越嶺,從山林中潛入境。從普俄戰爭爆發到現在,邊防部隊抓捕的非法越界者已經超過十萬人。
尤其是俄國人開始驅逐難民後,這種情況變得更加嚴重,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難民故意闖關被抓。」
從普俄戰爭爆發開始,非法越界就是是困擾維也納政府的難題,實際情況要比費利克斯說得還要嚴重得多。
這還牽扯到了歷史遺留問題,奧波邊界上沾親帶故的人不少,很多非法越界的難民,還有當地民眾給他們提供掩護。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非法移民組織存在。這些組織掌握着不為人知的山間小道,從波蘭地區組織難民偷渡。
毫無疑問,這些組織都是為了牟利。有錢的給偷渡費,沒錢的直接安排進入黑工廠,又或者是建築工地。
據奧地利法院統計的數據,邊界地區超過76的違法犯罪,都是非法移民導致的。
對這樣嚴重危害奧地利社會治安的違法犯罪活動,維也納政府自然要打擊。
可惜收效甚微,非法移民組織就像是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很快又長出一茬。
相比之下,投親靠友的非法移民還要安分一些。這部分人大多數躲在鄉下,親朋好友會想辦法安排生計。
待上幾年學會了奧語,這些人大都會申請入籍。方法很簡單,跑到邊界上冒充生活在波蘭的神羅公民,德意志邦國那麼多根本就沒有辦法查。
好吧,後者是維也納政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結果。
現實就是如此,有時候難得糊塗,人家自己都說是德意志人,政府自然懶得深究下去。要不然奧地利的主體民族比例,也不會一直呈上升趨勢。
具體可以參考加利西亞地區,1848年的時候當地的德意志人還不足十分之一,到了1880年就上升到了38.6,超過了波蘭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