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
祝鎔乾咳了一聲:「我是想,多在父親和母親面前陪伴你,將來他們回紀州,也好安心些。」
扶意還是沒察覺到話語裏淡淡的醋意,連連擺手說:「我爹可不傻,太過刻意,他一猜就明白。你看我們倆都沒意識到,騎馬去接人,不等靠近就暴露我沒了身孕的事,可我爹一眼就看出來了。」
祝鎔無奈,便是坦言:「那……說了你不許惱,那個施展今天看你的眼神可不對,你一個人跑去客棧,我不放心。」
&麼不對?」扶意還傻傻的。
&說什麼不對?」祝鎔板起臉來。
扶意一臉茫然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雙頰飄起紅暈,眼眉笑成了花兒,窩在祝鎔懷裏說:「你看看你,我家相公,才是個傻子。」
祝鎔小氣地說:「他一定聽說過你,如今得見真顏驚為天人了吧。」
扶意嬌然道:「也就你覺着我好看吧。」
祝鎔低頭吻了她的額頭:「我知道我這樣不大度,都不像個男人,你別生氣,是我心胸太狹隘。」
扶意笑道:「你要是不在乎我,哪裏來這麼多小心思,雖說我自己不在乎,可我們家還有那麼多未出嫁的姑娘,百年世家的門第,在這個世道人心改變之前,婦道名聲我不得不在乎。鎔哥哥,我不單獨去見爹娘,你放心,再不濟帶上韻之也好。」
祝鎔問:「不生氣嗎?對不起。」
扶意笑道:「你又沒做傷害我的事,我生什麼氣,倘若你無端指責我,那我的確會生氣。傻瓜,別胡思亂想,我不去見他就是了,是該避嫌的。」
祝鎔雖然心裏踏實了,可終究覺得對不起扶意,這一晚便是對她百依百順,夫妻二人回到臥房,閨閣意趣,自不得對外人言。
之後兩天,韻之陸陸續續將她的東西送去自己的小家,下人們也已提前過去打點,兩口子從閔府出來時,就沒帶什麼,那府里的家具擺設都已另行添置,隨時可以搬過去了。
這一日,扶意帶着弟弟妹妹進宮覲見皇后,手足團聚,涵之諸多叮囑和教導,並各自問了功課,命扶意多多敦促平珒念書。
而關於父親被軟禁,扶意隻字未提,大姐姐應該已經察覺到父親那一頭斷了書信,但也什麼都沒問,扶意離宮時,暗暗鬆了口氣。
一轉眼,便到了科考的日子,平理卻因此偷得一日閒,早早和兄弟們約好出城打獵,天未亮就出門,誰知和三哥撞個正着。
祝鎔打量他和身後的小廝:「打獵去?」
平理尷尬地問:「哥……這麼早你去哪兒,還沒到上朝的時辰吧。」
祝鎔惱道:「今天是科考的日子,我自然要去探望岳父。」
平理問:「嫂嫂怎麼不一起去?」
祝鎔道:「她身子不舒服,不能出門。」
平理擔心地問:「嫂嫂病了,什麼病。」
&必操心。」祝鎔說着,少不得告誡,「別野得沒了分寸,早些回府,仔細受傷。」
平理連聲答應,請哥哥代為問候嫂嫂,轉身拽着跟他的小廝就跑了。
待祝鎔來到客棧,言夫人不見女兒,自然要問緣故,祝鎔隨口搪塞:「她昨晚太高興,半夜才睡,這會兒沒能起來。」
言夫人嗔道:「她做兒媳婦孫媳婦的,怎麼能這樣,鎔兒,你可不能慣着。」
言景山緊張今日的科考,一時顧不得女兒,全部心思都在學生身上,祝鎔反而鬆了口氣。
實則扶意的確身子不適,小產後她頭一回來了月信,腹痛如絞,一貫要強的人,生生被撂倒了。
於是也說好了,今天下午請太醫院千金科的太醫來診脈,祝鎔應付完了岳父這頭的事兒,就要去為扶意請太醫。
第500章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