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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祝鎔送父親去城郊莊園,而扶意和平理動身回京城的這一日,太尉府里亂成一團,清早起來,家僕們發現小姐不見了。
秦太尉聞訊趕來孫女的閨閣,不見孩子蹤影,除了床上被褥動過,屋子裏沒有任何打鬥掙扎的痕跡,看起來和上一回離家出走很像。
但這次不同的是,門外值夜的丫鬟被打暈了,醒來時後頸上一片淤青,秦太尉認定,這絕不是孫女能辦到的事,孩子必定是被人擄走,又或是與人合謀逃離家中。
他先將家人排摸一遍,想着會不會是反對影兒和親的,把孩子藏了起來,但家中老少從昨晚到今晨,全都好好在家中,無可懷疑之人。
秦太尉又命人把自家宅子,上下里外搜了一遍,想着孫女莫不是躲在或被藏在什麼角落,可忙到錯過了早朝的時辰,直到正午,也沒查出個蹤影來。
對於朝廷,只能告假突然得病,卻因此驚動了皇帝,特派太醫來問候。
應付了宮裏來的人,秦太尉便急着告誡家人和僕役,千萬不可將小姐失蹤的消息傳出去,眼看着就要代替長公主和親,丟了人,他們的罪過就大了。
這一邊,祝承乾是被一碗茶迷暈了送來城郊,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身在莊園,驚愕之餘,心中不免還有一絲僥倖,這裏地界大,可不是誰都能看管得住他了。
但就在這念頭浮起的一瞬,兒子出現在了他面前。
祝鎔無情地對父親說:「請您在此處安養,短時間內,您的行為受約束,不得與外界有任何聯絡,自然之後若有變數,如何安排尚不可知。」
祝承乾氣得臉色鐵青,揚手一巴掌扇在兒子的臉上:「當初我就該把你掐死在襁褓里,你害死了你娘,如今更是大逆不道,這樣對待你的親生父親。孽障,我縱然有萬般不是,我對你,可有半分不足,我就差把我的命給了你。」
祝鎔活動了一下半邊臉頰,淡漠地說:「但願父親,能一直如此刻般中氣十足,願您保重身體。」
「孽畜!」祝承乾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死在你面前?」
祝鎔不為所動,依然冷靜地說:「爹,這不是你的性情,不必威脅我,不論如何,我不會讓你拿全家人的性命做賭注,去走不歸路。」
「那一日,言扶意來封興華堂,是你授意?」祝承乾問,「還是那毒婦的主意,我就知道,不該讓你娶那個女人。」
祝鎔淡淡看了眼父親,什麼話也沒說,轉身便離開了。
「兒子你回來,兒子,孽障……」背後傳來父親的叫囂,但是被家丁阻攔。
祝鎔回眸看了眼,吩咐下人道:「不必限制大老爺的行動,只要不離開莊園,不與外界書信聯絡即可。你們要盡心看護,出了事,所有人都有性命之危,屆時我亦如是,自然也保不住你們了。」
眾人紛紛領命,恭送三公子離去,祝鎔頭也不回地出了莊園,才翻身上馬,就見爭鳴策馬而來。
他送來平理的飛鴿傳書,得知他們已經上路返京,又聽爭鳴說:「小的離家時,太尉府來人,神神秘秘的,不知出了什麼事。」
便是此刻,秘密來到公爵府的秦太尉,正一臉凝重地坐在老太太院中的廳堂里,下人一撥一撥來稟告,他們配合秦府的家丁把宅院都搜過了,並不見秦家小姐的蹤影。
老太太冷聲道:「老哥哥,您還有什麼話說?這面子,我是給足了您。」
秦太尉起身來,向老太太作揖道:「還請弟妹,多擔待……我實在是……」
老太太說:「那日平理闖入貴府,只是貪玩,又誤闖了姑娘的閨閣,回來已經被我們狠狠責罰。怕他再在京城闖禍,皇后派他去探望太后,他如今不在京城,又怎麼再闖入貴府?至於我們家其他孩子,就更不相干了,您怎麼就認定,是我們家的干?」
秦太尉疲倦地坐下,滿眼愧疚,無奈地嘆道:「我這是病急亂投醫,想着這孩子在公爵府養病數日,你當她親孫女般看待,她眼下無路可走,就……」
老太太道:「是為了和親一事,我怎麼聽說,是影兒自己求來的?難道,背後還是您逼迫於她?」
秦太尉連連擺手:「蒼天可鑑,我雖有此心,但難捨骨肉,遲遲未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