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蘇文回到自己的中軍大帳中,半響之後,就見一個個大將走入大帳中,這些人多是淵氏在遼東的親信大將,有的人數代都是效忠於淵氏,淵氏很久之前就是東部大人、莫離支,在遼東之地,征戰天下,和平壤不一樣,高句麗的東北部一向都是戰爭的爆發地,淵氏在這裏練就了大量的精兵。
「榮留王準備將我淵氏送給大夏皇帝,祈求得到大夏皇帝的原諒。朝野上下,都想滅我淵氏。」淵蓋蘇文脫口而出,說道:「我淵氏掌握精兵已經很久了,這些人都想瓜分我淵氏。」
將軍們聽了面色大變,這些人都是跟隨淵氏身後,身家性命都已經託付給淵氏了,這個時候,高句麗上下準備動淵氏,那就等於動了眾人的富貴。
「我原本只是想為朝廷開疆擴土,我淵氏西擋中原,南進新羅,為高句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好了,敵人還沒有剿滅乾淨,這些人開始對付我們了,這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淵蓋蘇文哭訴道。想要引起眾人的共鳴,大多都是如此,蓋蘇文年紀輕輕,在淵太祚的教導下,已經有了梟雄的潛質了,他看了眾人一眼,略用悲傷的語氣說道:「諸位都是與我淵氏大有淵源的人,這個時候不能連累了諸位將軍的富貴,今日之後,就帶着自己的家人離開吧!」
「這如何能行?朝中有奸臣,實在是太可惡了,我淵氏有功於朝廷,現在是想卸磨殺驢嗎?」說話的是一個猛將淵安琥,淵安琥是淵氏的家臣,和蓋蘇文一起長大的,生的十分驍勇,衝鋒陷陣,無往而不勝,深得蓋蘇文的信任。
「是啊!我等的富貴都和大人系在一起了,大人若是出了問題,莫說是我等的富貴,就是我們的性命也未必能夠保得住。」說話的是左營先鋒尚樓,他的父親曾經跟隨淵太祚,是對方的心腹大將,現在他也是如此,和淵安琥兩人分別掌握左右兩營,麾下都是遼東的精銳。
有淵安琥和尚樓兩人的話,大帳中原本有些遲疑的將軍們也變的激動起來,畢竟淵氏對這些人都不錯,離開了淵氏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朝中的大臣們會放過自己等人嗎?顯然是不可能的。當下眾人一起鼓譟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大帳中的氣氛也變的凝重起來,言語之中多了幾分殺機。
「將軍,這些大臣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在前線浴血奮戰,這些人還想着算計我們。將軍功高蓋世,應該為莫離支,可是這些人還是壓着將軍,不如殺了他們。」尚樓大聲說道:「到時候。將軍為莫離支,我等也可以跟着後面升官發財,跟着後面享受榮華富貴,豈不美哉!」
尚樓話音剛落,大帳內的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眾人雙雙目中閃爍着光芒,死死的望着蓋蘇文,他們以前從來就沒有想過這種念頭,現在這個時候被尚樓說了出來,頓時在心裏生根發芽了,一顆種子瞬間就變成了參天大樹,大家都望着蓋蘇文,等待着對方的決定。
「大人,現在已經到額最後的關頭了,我們若是再不反擊,必定還有下一次,現在我們即將對付的是大夏,而朝中這些人恨不得馬上歸順大夏,他們每天想的事情不是給我們提供足夠的糧草,而是想着如何拖我們的後腿,如何讓我們安心和敵人決戰,只有殺了這些人,然後令選賢德之人,才能保證我們安心和敵人決戰。」尚樓大聲說道。
眾將聽了心中暗自點點頭,背後有人想要自己等人的性命,這個時候,若不能早點下定決心,等到大戰爆發的時候,後方沒有糧草接濟,必死無疑。
「大人,下令吧!」淵安琥跪在地上大聲喊道,身後的眾將紛紛跪在地上,等待着蓋蘇文下達命令。顯然這些人已經下定決心了,一定要蓋蘇文起兵造反。
蓋蘇文雙眼一亮,這就是淵氏數代恩澤所至,麾下的將軍們都願意遵從淵氏的命令,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就有數十萬大軍為自己所用。
「明日,朝中的大臣們都會來營中檢閱三軍,那個時候,就是我們行動的時候,將這些大臣們都給殺了。」蓋蘇文雙目中凶光閃爍,他在心裏面充斥着仇恨,若不是這些傢伙,自己又何止是一個大對盧,那個莫離支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這一切都是榮留王,都是因為這些大臣們,這次他一定要報仇,這些該死的傢伙,只知道享受富貴,卻不知道,這些富貴都是淵氏一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