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城,乙支文德很高興,大夏已經撤兵,只是留下了遼水上浮橋,遼東城終於保住了,他終於再也不用擔心大夏的進攻了。
「大夏的大部分兵馬已經在後撤了。」惠真嘆了口氣,說道:「想來是因為冬季來臨,大夏的士兵不適應冬季作戰,這才撤回關內了,不過,在大營中仍然留下了不少的兵馬。」
「大夏明年就會對我們發起進攻,他是不會放過眼前的優勢的。所以在遼水的西岸還是保證了大量的隊伍。」乙支文德卻鬆了一口氣,只要敵人不發動進攻,一切都好說,他現在的兵力雖然多餘敵人,但還是不敢進攻,大夏的騎兵實在是太兇猛了。
「都是那蓋蘇文,若是他的隊伍能帶上來,我們哪裏會這麼憋屈,我們的騎兵在這數百里的地方縱橫馳騁,絕對能夠擊敗大夏的騎兵。」惠真有些不滿的說道。
乙支文德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卻是一陣不屑,高句麗的騎兵很多嗎?是很多,有數萬之眾,但精銳程度絕對不能和大夏相提並論,雙方廝殺起來,高句麗仍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將軍,京師傳來的急報。」遠處有家丁飛馬而來,手中多了一份急報。
乙支文德看的分明,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驚駭之色,來的是他的家丁,而不是士兵,這就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恐怕京師有要事發生了。若是政事,絕對是朝廷士兵傳來消息。
「將軍。京師巨變,王上薨了。」家丁雙手遞上書信,說道:「這是少將軍冒死派人送出來的。」
乙支文德一把搶過書信撕開一看,頓時氣血直上頭頂,雙目中噴出怒火,失聲大吼道:「淵蓋蘇文,你這個該死的傢伙,該誅你九族啊!王上啊!」
「將軍。」惠真看的分明,一把將乙支文德攙扶住,說道:「將軍,發生什麼事情了?讓您如此生氣。」
「淵蓋蘇文借着群臣檢閱三軍的機會,將群臣盡數斬殺,然後沖入王宮中殺了王上,這個叛賊,該死啊!」乙支文德失聲痛哭,作為一個對高氏有感情的老臣,高氏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甚至高於他的一切。現在高建武死了,而且是被蓋蘇文所殺,乙支文德自然是很憤怒。
「將軍,我們是不是應該起兵回去,為王上報仇。」惠真眼珠轉動,雙目赤紅,心中也是十分憤怒。蓋蘇文此舉分明是沒有將自己等人放在眼中,惠真就想着報仇。
「不行,我們現在不能報仇。」乙支文德緊咬牙關,面色陰沉,冷哼道:「淵氏之所以敢現在發起叛亂,就是因為現在所處的局勢,他知道我們現在不敢撤軍回去,所以才會如此猖狂。」
高句麗的大軍不過三部分,一部分是遼東大軍,為淵氏所有,一部分是平壤大軍為高氏所有,還有一部分駐紮在南線,用來對付新羅和百濟的。蓋蘇文南下征討新羅。帶走了遼東大部和南線大軍,至於平壤大軍,不過是一些花架子。這樣一來,高句麗主力都是掌握在蓋蘇文手中,剩下來的軍隊,根本就不是蓋蘇文的對手。
「這個奸賊,他就是算準了我們這個時候不能撤軍,一旦撤軍,大夏的軍隊瞬間就能殺過來,攻佔遼東,我高句麗的北部防線就會全面失守。」惠真這個時候也明白了蓋蘇文的算計,頓時又羞又怒,被對方算計的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是啊,我們不能撤軍,一旦撤軍,在遼水西岸的敵人就會殺過來,輕鬆的奪取遼東城。」乙支文德整個人都變的蒼老了許多,他面色蒼白,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對身邊的惠真說道:「蓋蘇文已經立了一個新王,是先王的侄子,嘿嘿,還真是好算計。他在試探我們的底線。」
「那我們該怎麼辦?」惠真面色陰沉,他心中也有些擔心。因為自己的親人還在平壤,自己在遼東不過是幾個妾室而已,他冷森森的說道:「不如我們將淵氏的族人都給抓起來,讓他們放了我們的家人。」
乙支文德苦笑道:「像蓋蘇文這樣的瘋子,你認為他會在乎自己的家人嗎?絕對不會在乎的,此人做事太過瘋狂,太過狠毒。」乙支文德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敵人太過陰險了,看穿了這裏面的一切,讓他沒有辦法改變事實。
「可惡。」惠真一拳打在城牆上,眼見着局勢有所好轉,沒想到自己的後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