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龍抬頭,李煜的御林軍終於出動了,大軍出了燕京城,很快就消失在送行的人群之中,而片刻之後,一隊隊騎兵消失在燕京城內,大量的探子都回去稟報李煜的行蹤,大夏皇帝在經過一個冬天的休息之後,再次祭起強大的殺器,向高句麗發起了進攻。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個時候離開了燕京。」岑文本看着李煜的身影,對身邊的長孫無忌說道。
「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都不算什麼。」長孫無忌看着岑文本右手牽着的小童子一眼,雙目中閃爍着複雜的神色,小小的年紀,已經屢次監國,有些事情好像在這個時候已經定了下來,這對於有抱負的長孫無忌來說,是很難接受的,偏偏他不好說什麼。
「哼哼,天下大勢已定,不知道這些人還在鬧什麼?」岑文本搖搖頭,忍不住說道:「只是不知道,等到他們知道一切成空,將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長孫無忌聽了面色一愣,他看了遠處的灰塵一眼,又看了一下岑文本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遲疑來,剛才他還沒有懷疑什麼,但這個時候,他總感覺有些不對。
「岑閣老,您是不是有什麼瞞着下官的,下官總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長孫無忌忽然低聲詢問道。越是如此,他心中的疑問就越深。
「呵呵,平日裏多看看,少說話,自己心裏面明白,比什麼都好。」岑文本親切的拍了一下長孫無忌的肩膀,就笑呵呵的告辭而去,在戰爭沒有打起來之前,有些話不應該從岑文本口中說出來,他一向是很謙虛謹慎的。就算長孫無忌是自己人,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而在遼水邊上,尉遲恭看着手中的書信,臉上露出一絲沉思之色,這封書信和聖旨寫的不一樣,他找了論語好久,才將書信中內容重新翻譯過來。
「怎麼樣,陛下那邊怎麼說?什麼時候到遼水來?」程咬金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陛下今年的目標並不是高句麗。奶奶的,我們上當了,原以為今年可以撈一點戰功,這下好了,這邊只能是喝湯,甚至連骨頭都沒有。」尉遲恭將翻譯過來的書信遞給程咬金,說道:「陛下這次是要收復西北,徹底的解決李唐餘孽。」
「這,這如何是好?」程咬金看着手中的書信,忍不住說道:「合着我們將和羅士信他們一起,不過是吸引高句麗注意力的,這下虧了。」他是要立功的,原來以為今年在遼東打一場大的,沒想到,到頭來,還只是吸引敵人注意力的。
「可不是嘛!現在下面的弟兄們都以為今年會有大戰,士氣高昂,沒想到到了最後,我們只是敲邊鼓的,我可是聽說了,朝廷的糧草在白狼水城可是堆滿了。」尉遲恭忍不住長嘆道:「都是該死的李唐餘孽,老老實實的歸順中原不是很好嘛?現在好了。到手的戰功沒了。」對於大夏皇帝的聖旨,兩人是不敢違背的,只是想起來,心中十分鬱悶而已。
「算了,陛下已經下旨。」程咬金搖搖頭,說道:「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操作的好,我們未必不能立下戰功,敬德,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主要問題是什麼?」
「兵馬不夠。」尉遲恭想了想說道:「論糧草,我們自然是夠了,現在就是糧草,我們加上契丹、奚人等各族的兵馬不過十萬人,而敵人加上靺鞨部落的兵馬,大約四十萬之眾。敵我雙方的力量相差太大,我看羅士信應該不會來了,他肯定會跟着陛下西征了,這裏面就你我兩人。兵馬不夠才是最關鍵的。」
「當年陛下的兵馬也沒有多少,可是照樣定鼎了天下。你我現在手中掌握的精兵強將,高句麗的兵馬雖然有不少,但都是散兵游勇,靺鞨部落的兵馬很多,但不強,都是烏合之眾,最強大的不過是高句麗的十五萬人馬,這一批人馬是高句麗最後的兵馬,我們要對付的就是這些人。」程咬金低聲說道:「而且,高句麗的糧草不夠。敬德,你說呢?」
「還不是拖嗎?等到拖到對方糧草消耗乾淨了再說,和眼下的策略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尉遲恭有些不滿。現在他幹的事情就是這樣。
「雖然是如此,但對於我們來說,卻是主動出擊,若是你我能在陛下剿滅李唐餘孽的時候,解決高句麗,那才是真正的大功一件啊!」程咬金雙目中閃爍着一絲貪婪。滅國之戰,這是何等的威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