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寂靜無聲,無論是李煜或者是岑文本都在思考問題,五年一個調整雖然不錯,但五年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李煜和岑文本兩人都不知道。
「先生,你說後世君王有這樣的魄力嗎?」李煜忽然詢問道。這件事情就是自己都沒有辦法改變,他不認為後世君王能解決這些事情。
「陛下,當初陛下興兵的時候,能知道現在能奪取天下嗎?」岑文本有些不客氣了。李煜也雖然是天子,但也不能影響到後世,後世的子孫之中,難免有不孝的人,那個時候,李煜定下的政策能影響多長時間,誰也不知道。
「還是先生說的對,是朕想多了。」李煜搖搖頭,最後才說道:「既然先生這麼說了,那就按照先生的主意來辦,五年之後再來看看。」
「陛下聖明。」岑文本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擔心李煜一怒之下,和全天下的是地主豪族對着幹,那個時候才是最大的失誤。
「不過,先生,這件事情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我們這邊什麼都不做,不是助長那些人的囂張氣焰嗎?這件事情虎頭虎尾的結束了,將朝廷的威嚴放在什麼地方呢?」李煜搖搖頭,現在遷徙已經成了大勢,在關中鬧的轟轟烈烈的,只是鼓搗一下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臣認為可以從裴蘊處着手。」岑文本忽然說道:「裴蘊作為大夏的屯田大使,這件事情若是說他不知道,臣認為是不可能的,既然他知道,可為什麼不提前上奏朝廷呢?直到這次陛下在關中的行動之後才被朝廷發現,臣認為這裏面肯定是有問題的。」
李煜聽了點點頭,然後深深的看了岑文本一眼,或許這才是岑文本這次來見自己的根本原因,一切都是為了裴蘊來的,裴蘊雖然在朝中不怎麼顯眼,可是擋不住裴氏在朝野中的勢力,裴世矩走後,朝中裴氏仍然有不少的親朋好友,更不要說,軍中還有裴仁基父子,這都是裴氏的資源。
「那就查吧!」李煜並沒有反對,裴世矩是裴世矩,裴蘊是裴蘊,兩者是不一樣的,連坐這種事情,在李煜這邊並不適合。
「臣明白,臣立刻讓楊弘禮帶人去查。」岑文本趕緊說道。
李煜點點頭,沒有說下去,他看着眼前的菜餚,總感覺有些怪異的很,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輕笑道:「朕已經在洛陽城內安排了一棟住宅,距離皇宮並不遠,先生以後來洛陽,也算是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洛陽雖然是舊都,但地處中原腹地,物華天寶,在這裏擁有一棟住宅,可不是一件簡單地事情。
「臣謝陛下聖恩。」岑文本趕緊拜謝,然後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了,飯吃了,宅子有了,岑文本也知道,這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
「去,查一下,我們這位岑先生是怎麼回事?是公心還是其他。」李煜望着岑文本離去的背影,面色陰晴不定,田地之說,雖然是擔心朝局,但李煜總感覺岑文本這一切是衝着裴蘊去的,一個常年在外的屯田大使,按照道理和岑文本並沒有什麼衝突,可是他總感覺到,岑文本今日就是衝着裴蘊來的。
身後的內侍趕緊退了下去,李煜看了會奏章,就出了書房,徑自找徐妃不提,在洛陽宮中,現在只有一個徐妃,其他的諸如王世充等人的嬪妃都已經送到了燕京。對於略顯豐腴的徐妃,李煜還是很感興趣的,她是舞蹈出身,各種動作都很嫻熟。
岑文本回到李煜所賞賜的府邸,看着眼前的府邸,頓時化成了一聲長嘆,這個府邸比自己在燕京的府邸還要大,還要寬敞,這說明李煜對自己的信任並沒有丟失,這也讓他放心了許多。
「大人,裴蘊進洛陽城了。」他剛剛在府邸內轉了一圈,就見自己的車夫走了進來稟報道。
「到底是裴氏出身的,一發現不對,就來彌補了,只是他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夠殺他十次的了,以前是陛下每心思管這些,現在不一樣了,陛下準備休養生息了,專注於朝中的事情,他的那些事情恐怕是瞞不住了。」岑文本冷笑道。
「大人所言甚是,以前有裴閣老在,無人敢將裴氏怎麼樣,現在不一樣了,裴閣老已經去了,聞喜裴氏樹大招風,也該輪到他們倒霉了。」車夫是岑文本的親信,說話也沒有顧忌。
「裴閣老還是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