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大殿!」
葉天大喊一聲,瞬間做了決定。
眼前的這種情況根本無法應戰,連敵人的影子都看不到,留在原地也只是引頸待屠。
「走!」
書生只應一句,轉身就向大殿衝去,而其餘眾人緊隨其後,紅鶯則被葉天牽着手,急急忙忙。
倖存下來的五人,闖入了比之外面山岩更加漆黑的大殿。
「他們好像沒有追過來了。」
紅鶯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一眼,當他看見那些佈滿紅毛的怪物徘徊在大殿門口,不敢進來時,鬆了一口氣。
葉天等人也放緩了腳步,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還是回頭望了一眼。
天雁的屍身還未涼透,只是被那隻無形的爪子一捅,肚腹間多了一個空洞,就無生機了。
「傳說中那種叫旱魃的怪物會吸食靈魂,而且不需要用嘴,只要被觸碰到靈魂都會被吸走。」
書生說道,他現在後背還在發涼,冷汗浸透了衣衫。
「我們現在進都進來了,居然那些旱魃不敢追過來,是留在這裏等他們離開還是繼續向裏面探查?」
沙胤問道,雖然自己的同伴此時少了一個,可是卻並沒有從他的表情中看出悲傷與難過,甚至連一直與天雁吵嘴的玄離都沒有表現出半分不對的情緒。
好似從未出現過天雁此人一般,冷血地令人有些發指。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進去看看吧。」
葉天看了他兩人一眼,說道。
既然對方的同伴都不在乎自己人的死,那自己還瞎操什麼心,他本就不是個熱心腸的人,萍水相逢而已的緣分,更別奢求幾分關心了。
紅鶯卻是有些看不慣這二人的冷血,雖然明面上沒有表露什麼,只不過暗地裏與她二人拉開了距離。
書生倒是表現最平常的一個,似乎對眼前這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在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人是真正關心你。
他如此想道。
葉天走在最前頭,符咒化作藍色的火焰懸浮在周圍,為眾人開路。
而紅鶯就在他的身後寸步不離,經歷的剛才那一番驚心動魄的事情,目前為止她的後怕不已。
那種危險明明就在眼前,卻沒有人相信自己的感覺,比讓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還難受,更加無助,更加絕望。
「我們之所以被感召而來,也許不是因為比別人多了些東西,也許是因為少了些什麼。」
葉天突然說道,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我們太過依賴於陣法的力量,已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又或者是因為陣法之力本就是依存外界的力量,太過容易被影響……」
「所以我們被趕到下來不是因為我們特殊,只是因為我們容易被利用?」
沙胤問道。
葉天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可是玄離卻只是笑着搖搖頭,他才不相信葉天的鬼話。
「受教。」
相比較之下,沙胤就顯出了真正的識時務者為俊傑。
事實上,這一路無論葉天說什麼,他也沒有反對過。
「前面估計不太平,你跟緊我。」
葉天扭頭對紅鶯說道。
後者乖巧的點點頭。
大殿之內的佈置很是尋常,空空蕩蕩的甬道,只不過多了兩排猙獰恐怖的石像,像是盡忠職守的侍衛。
「如果此地真的是針對陣法師的,那麼裏面必然有相應的機關陷阱,你們自己小心着點,我可不幫忙照看。」
葉天看向沙胤兩人。
後者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事實上連葉天對自己的安危都不放心,又怎麼分的出精力來顧及別人,對於紅鶯,也不過是盡力而為。
宮殿內的甬道很長,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紅鶯想道。
可是當這個想法浮現沒多久,藝術更加廣闊的空間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裏面是一片明亮,溫柔的燭火,驅趕的一方黑暗,開闢出一片光明,像是久違的溫柔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