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朱高燧的張狂得意,朱高煦竟然沒有動手揍他,而有一種弟弟,一旦此時不打,就再也打不着了。
朱高燧煞有介事道:「二哥,你的那個火藥,真的問題那麼大嗎?」
朱高煦臉很難看,「苦味酸最初是用作染料的,只是比價容易爆炸……最初發現,不也是因為有人敲擊才弄爆炸的。好吧……苦味酸的確很危險。」在三弟的注視之下,朱高煦說了實話,不過他有道:「這幾年我還在研究新式的安全火藥,而且已經有了不小的突破,我可以擔保,新式火藥絕對比苦味酸安全多了。」
朱高燧托着下巴,認真思索,半晌之後,有了主意。
「師父,弟子打算立刻去應天,幫着二哥善後,還有就是對付那些商賈,讓他們嘗到挑釁朝廷的後果。」
柳淳玩味地瞧了瞧朱高燧,這小子還從來沒有真正獨當一面過,「你小子有把握嗎?」
「總要試試。」朱高燧嬉笑道:「師父,還請您老人家幫忙討個旨意,弟子這就去江南。」
柳淳思忖了片刻,抬手從書架上取下來一個盒子,而後在朱高燧的面前打開,從裏面取出一枚雕工古拙的玉貔貅,揚手扔給了朱高燧。
「拿着吧!」
接過了這玩意,朱高燧的身體就跟觸電了似的,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乖乖!
玉貔貅啊!
「師父,這,這是皇祖父給您的?」
柳淳點頭,「沒錯,當年先帝創業之初,曾經設立貔貅衛,以玉貔貅統領,第一任貔貅衛首領是信國公湯和,第二任就是我了。」
朱高燧激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師父啊,那我就是第三任統領了唄?」
「應該可以這麼說。」
朱高燧只覺得口乾舌燥,心砰砰亂跳,比洞房花燭夜都激動,托着玉貔貅,仿佛托着無價之寶似的。
「師父,咱,咱貔貅衛還有多少人了?」
「多少人?」柳淳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
「三萬?」朱高燧脫口而出,可又覺得太多了,畢竟這麼多人,要藏在哪裏啊?
「三千?三百?」
「就三個!」柳淳乾脆道:「據我所知,還歡蹦亂跳的貔貅衛,除了我和你之外,就剩下一個張定邊了。」
「啊!」
朱高燧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本以為發達了,撿了大便宜,可哪裏想到,堂堂貔貅衛,算上自己才三個人,這不是開玩笑嗎?
「自從先帝立國到現在,都四十多年了,當初的貔貅衛,最年輕的也有六七十歲,幾乎全都死光了,只有張定邊那個老妖精,活蹦亂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個雷,把他收走了。」
朱高燧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似的,上去了,又下來了。
「師父,也就是說,我只能號令張定邊唄?」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反正我是管不了那個老貨。」
朱高燧直接噴血了。
師父啊,咱玩笑不是這麼開的,您老人家拿張定邊都沒招,他能聽我的嗎?這不是玩笑一樣!
敢情我是白得了一塊玉貔貅,半點用處都沒有啊!
或許也不準確,這塊玉還不錯,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朱高燧還犯傻呢!
一旁的朱高煦眼睛紅了,「三弟,你傻了?這是師父對你的信任啊!」
一句話,朱高燧如遭雷擊,他終於清醒過來。
貔貅衛已經成為過去了,那些老人在靖難之役的時候,最後幫了朱棣一把,替他傳遞情報,刺探軍情,等朱棣登基之後,他們不是去世,就是不問世事。
如今貔貅衛已經徹底成為了歷史。
也正因為如此,柳淳才能把玉貔貅傳給朱高燧。
有人要問了,是不是玉貔貅就沒什麼價值了,成了廢物一個。
答案顯然不是,因為此時的玉貔貅,更代表柳淳,代表他積累了多年的人脈實力,以及數之不盡的力量,他把這些都交給了朱高燧!
此刻的朱小三,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