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命輪修士衝擊陰魚境,也就數月之功,是成是敗,也得會在數月內生出結果。只有那些命輪強大的,要的時間會久些,可再久也萬不會超過一年,許易足足三年沒有消息。
便是邵庸再看好他,心裏也已經當他是隕落了,如今,許易突然冒了出來,以陰魚境出現在他面前,他怎能不欣喜若狂,這可是他迎海峰二十年內,又培育出的一位陰魚強者,而且是天才陰魚修士。
他的目光甚至穿透了未來,看到了南極宗宗主之位落到了迎海峰一脈上。只要這傢伙向着這個目標堅定地走,這一切都並非不可能。若真如此,他覺得餘生願了,沒有辜負先師期望。
「其中艱險,實在一言難盡,好在終於是成了,讓峰主憂心,實在是罪過。」許易含笑抱拳說道。邵庸擺手道,「什麼峰主,該叫師兄了,我還盼着你小子將來別變成我師叔就行,哈哈……」
仙門中的輩分,從來是以境界來區別高低,但有一種情況是例外,那便是真正行過拜師禮的,有傳道受業之恩的師長,那是真正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比如被許易收拾的葉之凡和孟長老之間,就是這種關係。
孟長老悉心栽培葉之凡,將自己修行的神通,傳給葉之凡,而有孟長老的指點,葉之凡的修煉進度會大大加速,因為在功法修煉中,他會少走很多彎路,在資源供應上,他也會沾孟長老的光。
這樣的師徒,恩比天高,絕不會說有朝一日,葉之凡也達到了陰魚境,就能和孟長老論師兄弟。即便葉之凡的修為超過了孟長老,見到孟長老還得叫師父,該叩首行禮還得叩首行禮。
許易這樣的弟子,沒有拜過師父,也就從傳功堂領了功法,屬於放養型的,他修為的提升,必然會導致他輩分的提升,南極宗內的這種風俗,他早就知悉,並不為怪,便從善如流,改稱邵庸「師兄」。
雙方聊了半柱香,邵庸想起什麼一般,拉着許易去往昴日峰,張道涵顯然也得到了消息,對邵庸和許易的到來,毫不意外,正坐在謹身殿內打坐,好似轉為等候二人一般。
邵庸道,「師兄,這回,無論如何,該補的你得補上,鍾師弟自入我南極宗以來,功勞多有,福利全無,衝擊命輪境的資源,是人家自己掙的,衝擊陰魚境,咱們又沒怎麼管。」
「上次的仙都會,若沒有鍾師弟出面,最後是什麼結果,還用我說麼?反正這一樁樁一件件,師兄你都心裏有數,我也不多說了,現在人回來了,師兄你看着辦吧。」說着,他雙目死死鎖定張道涵。
這些話,他可是憋了好久了,一直以來,他都在替許易叫不平,有個陶晉做對比,他這叫不平的聲音就更大了。前番許易衝擊陰魚境前,出售三枚陰魚丹,讓邵庸幫忙換了一萬五千玄黃丹。
爾後,邵庸又代表迎海峰資助了他五千玄黃丹,當時,邵庸就說了,這賬都給宗主記下,將來一併報償,他覺得宗門虧欠許易的,絕不是玄黃丹能補償的,這次來,就是要連本帶利算個清楚明白。
「三師弟,你出去吧,我和鍾師弟談談。鍾師弟有嘴巴,知道說話,用不着你在一旁幫腔,若是我們談不明白,你再過來當棍子如何?」張道涵含笑說道。
「棍子?」邵庸奇道,忽地,回過味兒來,指着張道涵正要理論,忽見,張道涵大袖一甩,邵庸便被甩了出去,隨即,整座謹身殿的金色大門便被關閉。張道涵指着對面的蒲團,要許易坐下。
「了不得,三年而成陰魚,想來也是金魚,放出你的陰魚,與我一觀。」說着,張道涵坐下的蒲團托着他,從陛階上緩緩飄落了陛階下,在許易不遠處坐定。許易放出本體陰魚。卻見那陰魚朦朦朧朧,泛金光。
才一放出,滿室內,芳香四溢,靈氣迫人。張道涵眼泛異彩,「果然是罕見的金陰魚,了不得啊。」許易道,「敢問宗主,這金陰魚有何不凡?從命輪境突破如陰魚境,我只覺得法力有增強,並無其他異變。」
張道涵道,「話雖如此,卻也不僅僅如此,陰魚一化,天地迥異,有了這條魚兒,你壽命悠長,根本不是命輪境可比。且魚火煉丹,遠勝命火。至於說法力增強,那是增強一點麼,那是天差地別。」
「尤其是你這條金魚,法力更是雄渾,和我這陰
五百九十章 鍾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