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明能道,「早知許兄就是斗篷客,不須許兄來找,我便先去找許兄了。」
「此話怎講。」許易替東明能滿上一杯。
東明能道,「有能力製造殭屍案的不出黑風上人,摩崖鬼皇,和血河老祖這三人,但製造殭屍案,絕非是這些邪修的本意,他們的本意是抽集五氣。但五氣對這些邪修又有何用?多半是受人驅使,據我所知,向家有位老祖便在修行真空五龍術,正需要大量的五氣。」
「我恨向家入骨,而許兄又有重擔在身,你說我知道了辦案的是許兄你,會不會主動來尋。」
「你們等會兒,我想起來了,我還有個重要公文,需要馬上上交,你們先吃着喝着,我去去就回。」
唐恆抹抹頭上的汗,推椅起身。
「唐兄,聽一句是聽,聽十句也是聽,不就是個向家麼,便是出了雷,也須不用你唐兄頂,怕什麼。」
東明能見不得唐恆的畏縮模樣。
許易笑道,「唐兄若真有事,可以先去,放心,此事便有血海乾系,許某一身擔了,不叫唐兄擔半點責任。」
唐恆怔了怔,又坐了回去,「許兄,東明兄也休要小瞧唐某,破殭屍案乃是響應天庭號召,又不是作奸犯科,若非念着家族,唐某又何懼之有。干就是了。」
「好,唐兄夠義氣。」
東明能道,「許兄有什麼想法,自管說,能幫上忙的,某絕不推辭。」
許易道,「我想先從黑風上人,摩崖鬼皇,血河老祖這三人入手,這三人的資料能不能弄到手,洞府所在地,此尤為重要。不瞞二位,玄野王只給了我五天,五天不能破案,這孫子便要我請辭。」
東明能倒抽一口冷氣,「玄家多出刻薄之輩,如今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這三位的資料,最遲兩個時辰左右,我便能弄到。至於具體的洞府,這三人都是邪修,仇家遍地,不會有固定洞府,其人下落要打聽,就得着落唐兄了。」
許易訝道,「想不到唐兄還有這本事。」
東明能道,「唐兄在良料都,此處掌着天下兵馬錢糧,是戶司核心衙門,和各地的兵備衙門最是熟稔。各地兵備衙門典守地方,對風吹草動最是敏銳,鎖定這三人的下落,應當不難。」
唐恆道,「放心吧,我拼了氣力,最遲明日一早,將消息傳給你。」
許易端着酒杯,霍地起身,「有二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感激之情,無以言表,先干為敬。」
說着,他將酒水飲盡,「時間實在太緊,耽擱不得,咱們分頭行事吧。」
當下,他和兩人關聯了如意珠,三人就此分開。
許易返回第五監,才回房間,荒魅悄沒聲息地溜進了星空戒,「累死老子了,暫時能確準的,有十三人可用,至少不會壞事。」
「十三人,這麼少?」
許易訝道,「老子好歹也是第五監的老大。」
原來,臨去找唐恆之前,他吩咐荒魅去探那些功曹的消息。
彼時宴請這一干功曹,眾人表態的不少,場面熱烈而和諧。
但人心隔肚皮,許易也判不准眾人私下裏什麼模樣,什麼態度。
這個檔口,派荒魅去探查,就十分必要了。
荒魅嗤道,「快別提你這個第五監老大了,第五監誰不知道你現在的老大要往死了收拾你,能有這十三個功利心重的肯朝你靠攏,你就偷着樂吧。」
「得,你辛苦了,趕緊休息,那啥,裏面有一盒玄黃精,你先服用了。」
罕見地,許易柔情似水。
荒魅忍不住打個寒顫,「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易道,「你這老荒,怎地不識好歹,叫你休息、進補,難不成也是害你?」
荒魅冷笑,「少扯犢子,先說好後不亂,現在是你事業的上升期,老子出一把子氣力,也是應當應分的,我也不推辭,但這勞務報酬怎麼算,得說明白了,別指望拿那仨瓜兩棗一壺醋錢來忽悠我。」
許易沉沉一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依你依你。」
荒魅得意一笑,吞了一枚玄黃精,進入了夢鄉。
豈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