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徐胭脂又往許易口中打入一粒靈體丹,藥力化開,很快,許易便恢復過來。徐胭脂將那瓷瓶拋給許易,隨着青光離體,遂氏的肉身迅速化作線條散開,也留下一個血色皮凍。
看成色那血凍比祝先生的大了一倍有餘,血凍才現,便被徐胭脂攝過,連同滿地的資源,收入須彌戒,一併交給了許易,「弄死的是個大巫,瓶子裏裝的是巫靈,那血凍一樣的是巫精,拿回天庭邀功請賞,能有不少收穫。」
許易也不矯情,收了資源,「你現在在做什麼營生,要不然,來幫我,我現在……」徐胭脂豎起一根指頭,打斷了許易,「咱倆是朋友,哪有朋友給朋友幫閒的,另外,我現在在邪庭待得很好。」
許易苦笑道,「你倒是坦率,你就不怕我抓你回去請功?」徐胭脂瞪着他,「你若需要我作功勞,大好頭顱隨時還你,不過,竊以為你還是等上一等,等我在邪庭混得更大一些,再來取功勞。」
許易展顏笑道,「不錯,跟我混了這麼久,終於學了點幽默去了。行了,你且去吧,送卿千里終須一別,我可送了不止一千里了。」徐胭脂真沒想到許易會如此細心,這種被默默關懷的滋味,真的會上癮。
徐胭脂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身形一展,鴻飛冥冥。這回,許易真沒繼續跟了,彼時,他決定跟一段,是因為徐胭脂重傷跌入惠州城,後來,徐胭脂也說了傷他的不是向家,那就是有人在追殺。
這種情況下,許易自然不會坐視徐胭脂孤身犯險,但經過這一波後,危機已經解除了,縱然有人處心積慮佈局,也萬沒有不集中力量而分散力量的道理。
徐胭脂離去後,許易第一時間取出禁瓶,將巫靈放出,星空戒內,荒魅早就要命也似地催了半晌了,他還沒嘗過巫靈的滋味,心中渴盼得緊。這不,巫靈才放出,便被荒魅長鯨吸海,吞了個乾淨。
才吞下巫靈,荒魅舒服地打了個寒顫,那模樣顯然是爽快得不行,在空中扭了好一陣老年迪斯科後,荒魅睡了過去,睡了約莫半盞茶的工夫,荒魅甦醒過來。便對着許易叭叭開了。
「死的那個叫遂氏,全名遂傑,按巫族譜系稱呼,他叫祝遂傑,乃是十二祖巫祝融大神的血脈嫡傳,比那些自號姓祝的巫族,論出身高貴了百倍不止。但祝遂傑輕易不會顯露自己姓祝,實在是他混得太次了。
「怎麼個次法兒,我看這傢伙神通不弱啊。」「怎麼個次法兒?你可知道這回是誰要殺徐胭脂,是個喚作熊氏的大巫,在邪庭的地位頗高,是他出了十枚玄黃精,才請動遂傑出手的。」
「十枚玄黃精,這也太廉價了吧,我做一首詩詞,也不止這個價啊。照這樣看,專門找這樣的殺手,做個殺手中介,賺頭可真不小了。對了,你說的這個邪庭到底是怎麼個存在,我聽過不少次了。」
「邪庭乃是一個強大組織,可以理解為反社會成員聯盟,在裏面混跡的都是邪修和巫族,邪修需要巫族的戰力,讓他們能和天庭抗衡,巫族需要邪修的力量,給自己擴展生存空間,雙方一拍即合。徐胭脂應該是邪庭一個強勢人物的得力手下,觸碰到了熊氏的利益。對了,熊氏是巫族,所以才請了同為巫族的遂傑。你也別覺得十枚玄黃精少,巫族生存不易,便是在邪庭也受排擠。十枚玄黃精算是大生意了。」
「巫族內部的實力怎麼劃分,我看這遂傑和其他四個傢伙,有着不小的區別。」「那是自然,遂傑乃是大巫,其他四個是原巫,原巫和大巫之間的主要區別,就是沒有修出巫靈,還記得你當初幹掉的祝先生麼,那傢伙死就直接死了,彩條一散,成了個血凍。遂傑死的時候,可是溢出了巫靈。說到這兒,簡單給你普及一下巫族的等級,他們分原巫,大巫,金巫、地巫,天巫、古巫、巫皇,祖巫。從大巫開始就修出巫靈了,越往上威能越是恐怖,現存的巫族,遂傑意識里,最強的就是天巫,連古巫都不復見。值得一提是,原巫之下,還有白巫,原巫和白巫的區別,原巫已經有了法力,能使用巫力,白巫只能憑本能戰鬥。」
許易道,「說來說去,這場辛苦仗就弄翻了個苦哈哈,半點好處沒落着,得,這回看在徐胭脂的面上也就罷了,下回,這虧本的生意,老子是堅決不做了。」
荒魅嗤道,「虧本?不不,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