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面上閃過一絲黯然,繼而沉聲道,「本來今日推舉副宮主,遂某不該多話。
但既然事涉給閆宮主公祭大典,遂某以為我還是夠資格出任這主祭一職的。」
說着,他大手一揮,一張紫色封皮的公文顯現。
那紫色公文才現出,眾人眼睛都直了。
場間都是逆星宮的高層,自然認得出來,那紫色封皮的公文,乃是宮主法旨專用。
歷次以宮主名義下發的公文,皆是這種封皮公文,因禁制重重,防偽做到極致,根本不可能被偽造。
隨即,那公文被許易佈展開來,亮在眾人眼前,便見上面寫到:茲有深空將府將主許易,巫族出身,質樸剛健,聰明仁愛,自入逆星宮以來,頗多建樹,鎮守祖脈邊關,安寧平安,屢立功勳,今特此拔擢為逆星宮副宮主。
此令,閆武義。
公文末尾閆武義大名寫得龍飛鳳舞,極具個性。
固然筆跡可以冒認,但公文上的印信,法紋湛然,根本不可能冒充。
而那印信上的禁制,乃是中樞所制,即便被外人得去了,也決然不可能破開那禁制。
所以,這印信只能是宮主閆武義親自蓋上去的。
如此一封公文才將亮相,便震翻全場。
便聽許易低沉了聲音道,「這法旨是一個月前,宮主親自交給我的,他說他此次出外,可能有風險,若遇不測,要我暫時接任副宮主之位,維繫大局。
遂某何德何能,敢擔如此大任,再三推辭,奈何宮主嚴令,只能接旨。
彼時,我心想,宮主何等神通,如何能有不測,待宮主歸來,我再親自交還這道法旨。
卻沒想到,宮主竟一語成讖,從此仙途永別。
今日思之,宮主音容笑貌,如在眼前。
遂某自知德行微弱,資歷淺薄,不敢奢望副宮主大位。
故而,先前諸君議事,遂某不敢取出此道法旨。
如今,大聖既言要為閆宮主舉行公祭大典,遂某思及宮主種種深恩,特此斗膽請此主祭之職,不得已才取出此封宮主法旨。」
星空戒內,荒魅嗤道,「你還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要啊。」
他被許易叫回來前,許易早就在洞府中先炮製好了此篇公文。
既然知道了此次大會的目的,許易沒道理不摻和。
他也不奢望就憑一篇閆武義的法旨,就能成功接任副宮主之位,但只要他拿出這炮製的公文,不管誰接任,對他都只能是禮敬再禮敬。
荒魅不知究竟,此刻許易跳出來,他才恍然大悟。
許易不理會荒魅,他此刻正沉浸在一種悲痛的情緒中,兢兢業業地進行着他的演藝事業。
卻說,許易一番聲情並茂的陳述後,全場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陳團風大手一揮攝過那公文,定睛看了半晌,怔怔道,「確鑿無疑。」
神火妖王道,「本來就是確鑿無疑,我堂堂逆星宮宮主的法旨,若叫旁人偽造了去,我們逆星宮的牌子早該摘了。」
他心情竟出乎意料的不錯,本來已經沒希望了,現在峰迴路轉,自己不能得志,能看着魔雲尊者也白忙一場,是他最樂意的事兒了。
「你小子陰得很,早不爭,晚不爭,非等着人家分出勝負來,你再爭。
現在輸家只能玩命地挺你,讓贏家落空,你平白多了一大助力,高明得很嘛。」
荒魅大加讚賞,論玩陰謀詭計一路,他對許易早就五體投地了。
三聖、二聖先後表態,到嘴邊的熟鴨子要飛,大中丞蔣北里急了,「此事荒謬,宮主如何會越過蔣某,給他人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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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宮主若真定下副宮主人選,豈會不知會三聖。
再者,遂傑什麼資歷,入我逆星宮以來,已經連續超拔了,宮主便再是偏愛他,也萬不可能任他作副宮主。
所以,這份公文大是可疑,遂傑,你說這份公文是閆宮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