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卻是許易在邪庭中樞全無根腳,入得此間,兩眼一抹黑,尋這陳廷君正是為了掃盲。
陳廷君以為是多大事兒,他有心結好遂傑。
當下,便引着遂傑在西御府遊蕩起來,邊遊蕩邊做解說。
末了,還領着遂傑出了西御府,在青丘原上逛盪起來。
原來,這邪庭中樞,除了二聖仙宮外,主要分作五大御府。
這五大御府就相當於南北天庭的三省九司。
中央御府直接負責二聖仙宮。
東御府主人事,南御府主財權,西御府主刑紀,北御府主兵事。
陳廷君便是西御府的一位參領,位在主事之上,大郎官之下。
地位差不多和八大天王差相仿佛,但勝在位居中樞,下到各方諸侯的地頭,往往會受到超過八大天王的禮遇。
一通轉悠後,天色將晚,許易告辭,陳廷君悄悄塞給他一枚如意珠,傳意念道,「中樞,地方各大員的資料,基本都在了。
我給你這玩意兒,是犯了大忌諱的,你當好生保存,勿要泄露。」
一番相處,陳廷君覺得遂傑還真不令人討厭,頭腦清醒,條理分明,哪裏像個巫族,便起了深交之心。
許易道,「遂某知曉輕重,大恩不言謝,容後再報。」
辭別陳廷君後,許易便入了分配給自己的仙居休息,看了半夜資料,便沉沉入睡。
次日,被隨侍喚醒,簡單梳洗後,取了自備的早點享用後,便往青青草原去了。
那處是此次游原的主要場地,他到時,青青草原上已經設了不少席位了,分了不少場地,各個團體層次分明。
青天白日,惠風和暢,草青花紅,別樣怡人。
許易參加過不少聚會,就數這游原會清新自然,令人心情舒暢。
一邊觀景,一邊在一名隨侍的導引下前行,很快,他便到了自己被分派的場地。
定睛看去,兩兩一組,十個條案對稱排開,除了居首的兩個條案後尚無人落座外,其餘八個條案皆坐滿了。
隨侍才將許易引入場間,八人的目光皆朝他臉上匯聚。
有人眼神古怪,有人眼神中帶着戲謔,有人目光游離,有人眼含譏誚,八人中有半數都是領域三境,有兩位更是達到了全領域境。
只一眼,許易便認出這撥人是誰,他在暗暗和陳廷君給的資料一映照,立時確定無疑。
眼前這八人正是邪庭中赫赫有名的八大天王。
弄清八人身份,許易快步上前,對着左三條案後的一位中年修士深深一躬,抱拳道,「無極殿殿主遂傑,參見天王。」
那中年修士不是別人,正是皇道天王夏炳忠。
許易用遂傑的身份在皇道天王府混跡多時,說來也是淒涼,他地位太低,雖在隨王重榮和蘇稟君打擂台時,覲見過皇道天王。
但彼時皇道天王高居九霄,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若不是當初造那個巨型神祇相,他連皇道天王的大約面目都不知道。
皇道天王面上閃過一抹尷尬,正待說話,卻聽右四條案上那人笑道,「行啊,夏兄,到底還是你夏兄最有能耐。
雖說,路兄,孔兄,突破進全領域境,但和你比起來,也不算什麼了。
你手下的一個殿主,不過三五年時間,就成了逆星宮副宮主,眼看着就要接任逆星宮宮主之位,論座次排位尚在你我之上。
這等成就,我便是做夢也不敢想。」
放話的正是大日天王朱權威。
許易心中迅速閃過此人的資料,昨日,陳廷君還特意提起過此人,要他當心。
說昔年,這朱權威便是和閆武義爭奪逆星宮宮主之位失敗,此人心胸狹窄,說不得會記恨你這個閆武義的傳人。
當時,許易沒往心裏去,覺得多少年的事兒了,再說自己和閆武義又沒什麼親密關係,堂堂一位天王,犯得着麼。
此刻一看,他真是高估這位朱天王了。
這人當着夏炳忠和自己的面,說出這番話來,豈非是明目張胆地挑事兒。
夏炳忠面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