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劍竟始終不得近許易之身,並被不斷消減,而他則辛苦地控制着第六尾,等待最後的攻擊機會。筆神閣 bishenge.com
其實,他知道戰局到這一步,他已經輸了。
若許易將他作敵人,只需牽引兵氣,朝他逼來,真氣幾乎耗盡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九尾劍神妙莫測,修到極致,小弟怕是沒有機會的。」
許易寬慰道。
陸善仁來了些精神,雙目炯炯,「此言非虛,若是修行到第九尾,神劍盪出,粉碎一切,你小子方才的手段再妙,也攔住不住。好比巨山崩摧,凡人化勁御勁的本事再大,又起來化解得了。」
話至此處,忽地一頓,沉吟道,「有一事,為兄不知當問不當問。」
「師兄是想問我,是否化出了無量之海吧!」
許易何等聰慧。畢竟先前霸道到極致的指劍,暴露得太多,不過,他也不打算隱瞞,因為此事根本無法長期隱瞞。
陸善仁怔怔盯着他,許久吐出倆字:「妖孽!」
許易道,「不過是無量之海,當世又非我一人,師兄言重了。」
陸善仁擺手,「言重麼?一點也不言重。當今之世,據我所知,化出無量之海的,不超過雙十之數,青年俊彥,也有三五人。可無不是各大世家,高門,乃至皇族的天之驕子,從小悉心培養,享受的是尋常武者十輩子也享受不到的待遇。饒是如此,也不過出了寥寥數位無量之海。師弟你的來路,我聽周師說過,真正的崛起於阡陌,無依無靠,你能成就無量之海,其中艱辛,豈能想像?」
陸善仁感慨良久,拍拍許易肩頭,「無量之海,當有無量前途。我知師弟和烏程侯家多有不善,師弟且放寬心,自今日起,烏程侯便想動你,也得掂量掂量。」說着,手中多了一顆留影珠,真氣催動,留影珠放出畫面,正是二人適才交戰的場面。
許易一頭霧水,卻聽陸善仁道,「聽說你在東城橫掃十方,我便動了心思,皇城第一衛,金鑾衛正缺人手,為兄有意招你入募。有這顆珠子,外加為兄保舉,此事十拿九穩。」
許易抱拳道,「多謝師兄掛念,只是不知這金鑾衛專司何職,實不相瞞,小弟有諸多煩憂,時間有限。」
陸善仁道,「放心,王廷重名爵,尊強者,無故不會相招,三月之後,新科進士賜宴,北滿國有往使覲見,屆時,需要金鑾衛出班,平素兄弟可自由行動,王廷並不干涉。」
「如此,再好也沒有,小弟等師兄召喚便是。」
體味到了名爵之妙,許易並不甘心就此放棄身份,陸善仁提供如此機會,他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陸善仁拋過一塊刻着「金鑾」二字的金牌,「此是憑證,進出宮禁無礙的,時日不早,我還有公務,先行告辭。」
說着,身形一閃,沒入黑暗,隨即,又有聲音傳來,「有空多去看周師!」
「會的!」
許易默默應一聲,身形展開,朝西方投去。
回到天貓,已是掌燈時分,幽幽燈火下,袁青花正站在櫃枱後盤賬,晏姿低頭縫着一件青衫。
瞧見許易進門,兩人皆放下手頭,迎上前來。
許易收了晏姿遞上來的丹瓶和木盒,打開掃了一眼,道,「看來丹藥的行市又漲了,十萬金下去,水花也冒不起。」
原來十萬金,只購回了一枚極品回元丹,一枚極品補氣丹,一顆天雷珠,外加數十顆尋常丹藥。
他猶記得即便是在盂蘭會,極品回元丹,極品補氣丹的售價也不過平均每粒兩萬金,天雷珠撐死了三萬金一顆。
如今十萬金出去,卻只得了這些。
袁青花道,「東主有所不知,大比之期將近,各地士子蜂擁入京,別說這些緊俏物資,就連房租都漲了。您且放心,再過幾日,咱們就用不着為錢發愁了。」
許易點點頭,忽地,拋過一塊腰牌,「這玩意你拿着,若是有人鬧事,拿出這玩意有用。」
他交付袁青花的是警衛部發給他的證明身份的憑證,今日隨夏子陌在城中鬧了一番,他已知曉有戰牌這麼個奇特的存在。
好在戰牌使用範圍受限,一為保證商業,不得侵擾各大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