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烏先生唆使齊雄北滅殺許易,在齊雄北準備的那等陣容之下,竟然失敗了。
出現這種結果,在方思刀看來,最大的可能這根本就是一場局中局。
多半便是烏先生和許易就是一條線上的,為了助許易潛伏得更深,刑天宗特意讓烏先生安排了這樣一場殺局。
不然何以解釋,齊雄北那樣精妙的佈局,那樣強大的陣容,圍殺一個人仙一境,反遭失敗了呢。
基於以上的種種分析,宋副盟主被說服了。
道理很簡單,他冒不起這個險,若許易真的是刑天宗的人,在他手上被推舉進了理事會的煉爐師隊伍,後果不堪設想。
何況,方思刀的設想也很完美,整個測試手段,極為精妙,根本不會讓許易察覺,更談不上和許易撕破臉。
然而,一番試驗下來,結果喜憂參半。
喜的是,許易不是刑天宗的人,依舊是宋副盟主眼中未來爭競總鍊師的強力人物。
憂的是,方思刀似乎並不滿意。
「東主,此事要下斷言,為時尚早。若許易真是刑天宗的人,那他的身份一定比烏雅士更為重要,必定也極為清楚烏雅士的狀況,定然知曉烏雅士這種人是不可能反水的,自然也能推斷出來,烏雅士是被攝住了神魂。所以,這場試驗,談不上成功。」
方思刀面有惆悵地說道。
宋副盟主覺得自己的腦仁生疼,「方兄,你折騰了半天,一點證據也無。再繼續折騰下去,那位許先生必怒,他是個伶俐人,不可能毫無察覺。」
方思刀點頭道,「一時間,我也沒有好辦法,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必定和刑天宗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除非這人將自己的底亮出來,否則,永遠值得懷疑。我不建議東主將此人推薦入理事會的煉爐師隊伍。成,功勞有限。敗,萬劫不復。」
宋副盟主憂心忡忡地的,「我何嘗不知此中道理,然則,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如何還有退路?正義盟需要一個煉爐師,我也需要一個希望。」
方思刀默然。
便在這時,宋副盟主的如意珠,忽然有了動靜兒,他才催開禁制,聽了內中傳言,面上現出狂喜,方思刀沖宋副盟主抱拳道,「恭喜東主,賀喜東主,得一奇貨。」
………………
「我還是想不通,你打算怎麼破局,即便是你渡過了試探,但他們的懷疑必定還是難以消除。若是心有懷疑,他們是無論如何不會將你推入煉爐師隊伍中去的。我消化了烏雅士的記憶,已經完全清楚了那個煉爐師隊伍是何等的重要,即便宋副盟主想要冒險,正義盟也冒不起這個險。我恐怕你煉爐師這條路,怕是走不通了。」
荒魅才轉醒過來,便將他的憂慮說了出來。
經歷的磋磨多了,他心裏沒了別的念想,自然矯情就少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前途有多大,得先看許易的前途有多大,許易的每一步,都和他息息相關。
他徹底看開了,為許易盤算,就是為自己盤算,既然是為自己盤算,還忌諱什麼呢?
許易笑道,「放心吧,我已經收到了宋副盟主的答覆,煉爐師的名額,我已經拿到手了。」
蹭地一下,荒魅從星空戒中跳了出來,驚詫莫名地盯着許易,「這不可能!」
許易微微一笑,一枚紅色楓葉形的令牌,現在他掌中。
荒魅詫道,「難不成是我高看了那位宋副盟主,他竟然沒有多想一層?還是此人心中執念太甚,寧肯冒險,也要賭這一把?」
許易道,「都不是,是我漏了點東西,他們終於發現了罷了。」
「什麼東西!」荒魅瞪圓了眼睛。
許易道,「你可還記得我殺死烏雅士的手段?」
荒魅腦海中划過一道光亮,他終於明悟了,盯着許易道,「妖孽,你還真是個妖孽。」
他想明白烏雅士可能是個套,是在宋副盟主折返,詢問許易和烏雅士交談細節之後,這已經是他絞盡腦汁的結果了。
而許易能在誅殺烏雅士之際,便留下這個扣子,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怖了。
許易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