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時,那漩渦終於出現,許易長長出了口氣。
當下,他開始催動雲鶴清氣,引入漩渦中,取出三十餘枚願珠,開始煉化。
伴隨着他淬鍊的願珠越來越多,漩渦離體的時間越來越長,而煉化願珠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弄得許易現在都擔心,淬鍊的願珠多到一定程度,這漩渦會不會徹底離體。
說來也是滑稽,最開始漩渦出現之際,讓他動用不得法力,他真是焦慮得不行,盼着快點治癒這怪病。
如今,漩渦有被治好的跡象了,他卻又開始擔心若是漩渦真的離體,他以後煉化願珠,怕是再沒這般便捷了。
就像走慣了高速公路的人,讓他再回去走鄉村小道,自是萬分不情願。
不過一炷香,他便煉化了三十餘枚願珠。
雖說,一直以來,他都刻意地控制自己的修為,不向脫凡四境進發。
但近來,他外出的次數太過頻繁,每次外出,都要煉化不少的願珠,來恢復法力。
次數一多,他的修為竟朝着脫凡四境越來越靠攏了。
這又是一樁幸福的煩惱。
煉化完願珠,許易收了帳篷,行到崖邊,呼吸夜風,仰望星辰,念頭卻沉浸入信符中,已經有不少信息了,皆是他七號站的麾下發來的,告知他已準備停當。
許易回了消息,心緒漸漸煩亂。
他有極大把握確信,今夜的聚集,便是為了圍捕鬼七。
按道理說,他既知道了這種情況,便該向鬼七通報,讓鬼七調整時機,避過這次圍捕。
但一番思忖後,許易不打算這麼做。
第一,那邊能清楚知道鬼七的動向,證明教宗那邊肯定有祖廷這邊的臥底,要不然消息不可能抓得這麼准。
祖廷和教宗糾纏鬥爭上萬載,教宗有自己的暗夜軍團,祖廷自然也有自己的隱秘戰線。
就眼下的情勢看,祖廷必定有人滲透到了教宗的一定階層了。
此番,許易若傳遞消息給鬼七,鬼七這邊一更改原定方案,不等於向祖廷這邊明說了,祖廷圍捕隊伍中也出了內鬼。
屆時,他許某人暴露的風險,將無限增大。
這是從他自己安危考慮。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得為宣冷艷四人的安危考慮。
鬼七的行蹤既然漏了,這次若走不了,下次怕是更走不了。
這次,有他洞悉先機,從中策應,某種意義上說,對濟州領組建的圍剿大軍,何嘗不是一次出其不意。
所以,這次硬沖,其實是宣冷艷等人成功概率最大的一次突襲。
主意既定,許易便不再胡思亂想。
眼見亥時將臨,忽的,天空飛來兩艘巨大飛舟,一名金髮老者傲立前方那艘飛舟之首,氣勢雄張至極。
無須誰法令,不管是隱在帳篷中的幕僚院眾幕僚官,還是盤膝大作調息的暗衛和梅花鐵衛的隊伍,都盡數歸隊。
不多時,兩艘飛舟上各躍下一人來,兩人馮虛御風,並駕齊驅而來。
左首那人面容清癯,氣質沖淡,不是席夢凡,又是何人。
右首那人一臉的狂傲,氣勢不凡。
才一打眼,許易心中便往下直掉,立在舟首那人,和躍下的兩人,分明就超越了脫凡之境,想來必定是神胎境修士。
三名神胎強者出動,還集合了暗衛、梅花鐵衛、幕僚院的力量,且兩艘飛舟上,明顯還有人馬。
「見過,火大人,席長老,邴長老。」
陳鐵手、左烈陽幾乎同時行禮,高聲喝道。
隨即,眾人皆向三人問好。
許易混在其中,瞬間找到了對應。
濟州領的高層,他人確實都沒見過,但基本都有個映照,他向來把資料收集,擺在極為重要的位置上。
當下,他已鎖定了三人的身份。
舟首那人當是濟州領中軍統領火中行,自舟上飛身而下的右首那人,當是領梅花衛事的長老邴原,左首那人,自然便是他許某人的對頭,
一百三十二章 入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