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從龐天澤搶的那塊牌子,教宗可是憋着勁兒往回要了,根據我吞噬的記憶,那塊牌子,應該是一個什麼仙會的入場券,屆時,會有人渡仙劫,這可是難得的觀摩機會,你可別錯過了機會,不過時間,似乎還久遠,赴會之期,還有兩三年呢,你正好打打基礎。 https://」
當許易盤算着下一步規劃時,荒魅給出了他的建議。
許易道,「你前面也說了,我現在的關鍵是修生性,悟天心,實話說,我還真不知從何着手。」
荒魅道,「這個說難難,說不難也不難,尋找一種感動就行了,你修過至哀之意,當能明白那種感覺,修生性,悟天心,也不過是這樣的過程,你現在走得遠了,何不回過頭去看看。」
許易怔住了。
………………
秋風夕陽,桐葉昏黃,一株斑駁桐樹下,程堰正抱着膀子觀兩名老者對弈,兩名老者皆是這同理巷的弈道高手,此番湊在一起,不光是棋場爭雄,還有人作外圍買賭盤,弄得霎是熱鬧,程堰剛接了孩子回來,便過來瞧些熱鬧。
「程老兄,玩玩唄,輸了算我的,也算您給我抬抬莊。」
做莊的杜老大猙獰的面容堆滿了笑容,也許是很少露笑臉,這一笑極不自然,看得人心裏發寒。
「喲,杜老大,可沒見你這麼巴結過我,怎麼,看這位程兄有些子工夫,想收進你的大棒隊?」
宋三穿着一個花褂子,敞着懷,手中搓着兩枚烏黑髮亮的鐵膽,晃着膀子行了過來。
杜老大臉上的肥肉一抖,「亂放什麼屁,也不看看程老兄是何等樣人,也是你能辱沒的。」
他巴結程堰,可不是無的放矢,他是撈偏門的,消息最靈,程堰新搬來此時,他可是見到了黃老總親自來幫忙置的院子,黃老總是誰,那是屬中劉屬令的心腹,就沖這點,他就知道這個程堰的身份絕不尋常。
他早就想巴結程堰了,奈何這人清心寡欲,過的也是普通日子,讓他一直撈不着機會。
而這宋三仗着衙門裏有些勢力,屢次和他為難,杜老大便想着讓宋三往得罪程堰的路子上引,讓他狠狠載個跟頭。
宋老三立時冷了臉,淡淡掃了程堰一眼,指着杜老大罵道,「且容你猖狂,過兩日待老子在衙中補了缺,看我如何料理你。」
他雖氣悶,到底沒有將戰火燒到程堰頭上去。
「二位莫爭了,兩位老師傅好容易大戰一回,二位且看棋,看棋。」
程堰打個圓場,他性子溫和,向來不願生事。
便在這時,一輛恭車停在了程堰家門口,兩個浪蕩子夾着一個老挑夫,立在程堰門口,要他家補繳恭錢,不多時,門中行出一個姿容艷麗的婦人,左手抱了一個嬰孩,右手牽了一個孩童,不多時,兩方起了爭執。
卻是,那兩個浪蕩子見程堰娘子生得美麗,故意找茬兒,要漲價錢,否則,便不給程堰家挑糞。
巷子裏的挑糞也成了單獨的行業,被不入流的痞子頭所壟斷,程堰娘子講了幾句,兩個浪蕩子越發輕浮。
程堰幾個跨步到了近前,直接砸過去一個銀角子,約莫一兩重,寒聲問,「可夠一年的錢了。」
兩個浪蕩子見程堰氣度不凡,非是俗物,連忙應了,留下挑夫為他家挑糞,倉皇退走。
程堰娘子橫他一眼,怪他花錢大手腳,念叨着,轉眼小二也要上私塾,開銷大着呢。
程堰嘻嘻哈哈糊弄過了,接過小的,牽了大的,一起引過來看下棋。
「杜老大,你既然敢擺盤,敢不敢接我的注。」
宋老三忽然起意,叫起了陣,當下喝止住下棋的兩名老年弈者,說就着這個殘局,讓杜老大開出賭盤來。
程堰皺了皺眉,準備抱了孩子回家,卻聽杜老大道,「若是程老兄肯作這個中人,我接你這一局。」
杜老大很清楚宋老三上面有人,自己要和他碰一碰,還是有難度的,但拉上程堰,應該會好一些,至少,此君的武力值不錯。
現在,杜老大已經不敢寄望程堰背後的勢力了,他發現自己可能是誤解了。
否則,程堰犯不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