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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也不廢話,直接讓宋監正準備好材料,明日他將派龍華殿的那些賬房們入駐欽天監。
龍華殿是戶部總堂所在,管着天下資源。
宋監正這才想起來,許易身上掛着滿滿當當不少的金字招牌,立時苦了臉,指責許易這是公報私仇,氣鼓鼓地揚言,他欽天監身正不怕影子斜。
許易二話不說徑自去了,次日一早,他才起床,宋監正已出現在了他洞府外,苦着臉請他去欽天監指導工作。
只因許易昨日臨走之際,放下一句話來,「這年頭,即便身子真的正,影子也不一定不斜。」
宋監正混到如今的高位,也不是白給的,面對着紅果果的威脅,也生了一肚子氣,四下串聯,想要造起一股聲勢來。
可消息才透過去,人家一聽說許長老,本來胸脯子拍得邦邦響說好的一定幫忙,立時變作如意珠斷了聯繫的呲呲顫抖聲。
最後還是和他頗有交情的鞏忠程說了句話,他才徹底熄了折騰的心思。
鞏忠程說,「我就跟你說一件事,輪值的謝妖主打算閉關,他有意讓許易暫攝祖廷大政,被許易拒絕了。」
話說到這份上,宋監正腦子沒進水,自然不會折騰了。
祖廷的家,都快要讓人家當了,小小的欽天監還作啥?
事實上,還真不是宋監正要拿許長老一把,而是許長老的要求,真的不是一般的麻煩。
他要做的測量工作太多了,尤其是許長老自己都是幾十年前才去過那裏,身上浸染那一界的星空之力早就淡了,要把這些信息還原出來,就是一個超難度的工作。
除此外,還要星空定位,工作量太大。
然而,如今看來,工作量再大,也得咬着牙齒硬上了。
就在欽天監開始為許長老的回家之旅,而大肆忙碌之際。
許易卻又離了祖廷,他穿梭空間,來到了北洲世界,他來四大洲世界經歷的第一個大洲世界。
自從天空之肺被他消解,蒼青旗被他擒拿,西洲和東洲再也無法遮蔽北洲修士通往西洲和東洲大世界了,整個世界一流通,北洲也漸繁盛起來。
「為一界生靈,開此星空通途,功莫大焉,也無怪你有今日呢。」
一座酒肆的頂樓,御之秋端着酒杯,望着樓外的浩浩江水,悠悠說道。
許易笑道,「借您吉言了,時間過去這許久了,御兄你可以四處走走了,該淡化的也都淡化了。」
許易來北洲,第一個見的就是金丹會僅存的創會長老御之秋。
昔年,他破碎天空之肺後,御之秋沒選擇同他一道去西洲,而是在北洲隱姓埋名,畢竟,他這個金丹會的長老,還在東洲和西洲搜捕的黑名單上。
然而,時間,已經過去這許久了,北洲的門戶徹底開放了,御之秋的存在,已經對西洲和東洲沒有什麼特殊意義了,搜捕自然終止。
這一點,許易特意查驗過資料。
此番來,一是尋御之秋敘舊,二則是將此消息通報與他。
御之秋搖搖頭道,「往事悠悠,不盡江水滾滾流,我已是一無用老叟,身若漂萍,隨風飄到哪裏便是哪裏,不想別的了,謝謝你來看我。行了,旁事不論,一醉方休。」
御之秋高呼着許易新作的「我醉欲眠君且去」,許易踩着煙波,披着斜陽,獨自離開,手中攥着御之秋給的玉符,內中凝聚着金丹會這些年研究的全部精華。
按御之秋的話說,他本想用此物重振金丹會,惜呼,連他最信任的六位屬下,他也屢次招而不至,問何故,答曰,正在努力地賺取願珠,衝擊脫凡四境。
至此,御之秋心灰意冷,便將此寶送給了許易,只提了一點要求,如果有朝一日,許易能得將丹藥一道,發揚光大,只要許易將金丹會的歷史記錄下來,傳揚開去。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御之秋終究不願他和那些老夥計的畢生心血,淹沒在歷史長河,濺不起一絲漣漪。
辭別御之秋後,許易來了蠻荒之地的金丹學府南院舊址。
昔年,他正是在此求學,便認識了宣萱,還結下了鐵大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