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許易也不玩高冷,放下身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時不時顯露一下性情,短短時間,竟然博了個極好的名聲。
一晃,金鵬妖王的封建大典,便走到了尾聲,秘境大比也落下帷幕。
果如白狼所言,許易得了個四品高官,同一撥中,得到這個官位的,全是三境強者,更有數名三境強者,淪為五品官。
如此一來,許易這個四品高官便顯得極為扎眼,不過他有弄翻圖無名,拯救金鵬妖王威名的功勞在,旁人也說不出什麼。
官品定下來了,具體的事由一時沒定下來,主要是對於金鵬妖王府內部的編制,金鵬妖王覺得還有商榷之處。
這些,許易是不關心的,他只關心他新得的官職,何時開始享受香火。
不過這個急不來,他想想也就放下了,主要精力,還是放到了拜訪白狼上。
幾乎是一日一小訪,兩日一大訪,三天時間一到,一準要找由來,要請白狼飲酒,白狼想不答應都不行。
主要許易每次去,動靜都弄得極大,他若避而不見,必定傷許易麵皮。
終於白狼被磨得沒脾氣了,許易問什麼,他說什麼,只盼着這位爺趕緊將自己榨乾,以後不要再來騷擾了。
這日傍晚,白狼所居的餘慶山的山門禁陣,再度被叩響,待發現又是許易後,白狼有氣無力地傳出意念,「這才讓我鬆快了幾天,你怎麼又來了?能說的,我都說了,看在我救過你命的份上,你就走吧。」
許易立在門外,朗聲道,「也罷,那我就先離開一陣,白兄保重。」說着,便將手中的四色禮物,在山門前放了,身形一晃,便即離開。
白狼極是驚訝,這種古怪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他立時打開山門禁制,追了出來,一瞬間,許易又出現在身前。
「我……」
白狼簡直無語了,這人也太憊懶了吧,居然還換套路。
許易笑道,「是真的走了,還記得我和白兄說的那事兒麼?現如今,已經到了我不去料理不行的地步了。」
彼時,他擔心一身不能分兩地,在白狼跟他說可能授官時,許易已經先將預防針打了下去,說自己有些私事,白狼沒有多問,反倒大包大攬,讓許易若遇到解不開的麻煩,自管報上金鵬妖王府的名號。
如今,他再起這個話頭,白狼絲毫不意外。
便聽白狼道,「我還是那句話,遇到解不開的麻煩了,不必硬挺,如今我金鵬妖王府兵強馬壯,和我,你應該不會客氣吧?」
想想這段時間,被這憊懶傢伙鬧騰的悽慘模樣,說出「客氣」二字,白狼便倍覺荒唐。
許易哈哈一笑,「若真遇到過不去的坎兒了,自然少不得騷擾白兄,只是千山萬水……」
「隨叫隨到!」
白狼豪氣干雲。
這些年了,許易是他唯一看對眼的,說來也怪,明明這傢伙憊懶無敵,偏偏不惹他討厭,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意氣相投。
許易一抱拳,便即離開。
兩日後,他回到了酆都城,微雨放晴,晚霞才將夏司伯後院正屋西邊的半個屋檐染得酡紅如醉的檔口,一道虛影摸入了夏司伯的書房。
用罷晚飯,按規矩要到書房看一個時辰公文的夏司伯,才推開房門,見得坐在他書桌後的許易,面色劇變,轉身鎖死了房門。
「你怎麼不告而來,再說你怎麼能冒入我的書房,知不知道……」
夏司伯又驚又怒,他家中有禁制,書房禁制尤重,卻沒想到在許易面前,沒起到絲毫作用。
他還待連聲喝問,卻被許易打斷道,「說吧,到底是誰要害我?」
原來,許易此番回歸,乃是夏司伯知會他一個消息而直接導致的。
原本,距離三月之期,還有些時日,金鵬妖王府那頭,正是爭權奪利的好機會,他本來打算熬到金鵬妖王府那邊的官職落定,再回歸不遲。
夏司伯的消息一傳過來,他坐不住了。
夏司伯冷聲道,「你得罪了誰,心裏沒數麼?不過細論起來,也確實難有數,想要你倒霉的陰官,車載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