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副教長被許易潑這一盆子髒水,幾乎全在那三樁事上。頂 點 小 說 x 23 u s.c om
不然,就憑她的地位,美貌,尊貴身份,絕不是任何一個男修胡咧咧幾句,就能產生如此轟動效應的驚天緋聞的。
因為那三樁事,樁樁件件都解釋不通。
若說她和許易無私,憑什麼她要如此處心積慮地和許易過不去了,這說不通啊。
有這一點苗頭,就足夠一樁緋聞發酵了。
更何況,還有這壞種佈下的悽美詩句來推波助瀾,緋聞的星星之火,立成燎原之勢。
許易道,「第一樁,找個人出來頂包就是了,洪督導就行了,反正他看我不順眼,也是知情人,以副教長大人您的威名,他定然是樂意效勞的。」
宣副教長冷哼道,「接着說,真是人嘴兩張皮,本座今天算是見識了。」
許易一抱拳,「過獎。這第二樁,我便說是因為我上課時,對您做了不雅的動作,才被副教長大人您叫出來的。至於第三樁,那是我私下給我心上人寫的詩作,冥思苦想,想了好幾年。」
「當時,我心裏發慌,聽副教長大人要給我記大過。惱羞成怒,便故意編了這些詞兒,來攀誣副教長大人您。」
「三樁事,盡皆解釋完畢,不知副教長大人以為如何?」
宣副教長冷哼道,「不怎麼樣!」
許易道,「所謂緋聞,覺者自覺,迷者自迷,要想全然洗清,哪有那麼容易。不過我這個始作俑者將所有的問題都解釋了,時間一長,這緋聞自然也就淡了。」
「畢竟,你我身份懸殊,而且您擁躉者眾,願意自發為您洗白的學員,如過江之鯽。我這番解釋一出,他們就找到了理由。」
「何況,這種事,當事人不去鬧,本來也鬧騰不了多久。兼之,我這個當事人主動說明情況,院方也能合理地對外公佈情況,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剩下的就靠時間來淡化,副教長大人還不滿意?」
宣副教長已經聽呆了。
她已經知道陰損,壞透,卻絕沒想到,一個人會把人心稱量得如此妥帖。
樁樁件件,各方人心,都考慮得這般妥當,現在的學員,都已經這般厲害了?
自己這個副教長是不是要退位讓賢了。
「副教長大人可以為還有哪裏不妥?」
許易含笑說道。
他是該硬時硬,該軟時軟,各種套路,全看對手如何應對,反正總有一款適合你。
比如他對宣副教長的稱呼,一會兒宣冷艷,一會兒宣副教長,一會兒又成了副教長大人。
「你這人精想出的方案,本座哪裏指得出錯漏,你想讓我幹什麼?」
宣副教長盯着許易雙眸發問道。
許易道,「也沒什麼複雜的,只要您保證,我能繼續待在學院中,便是記個大過也無妨。最重要的是,副教長大人以後再不會找我麻煩。」
「當然,為作約束,我希望副教長大人,能留下文字,以為佐證。」
宣副教長勃然變色,「我看你真是瘋了,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我憑什麼落下文字與你,再受你要挾,當我是三歲孩子?」
許易道,「我說了您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我需要保證,當然,您若不願落下文字,立個血誓也成,反正紅口白牙,我是信不着您。」
除非許易發瘋,才會去相信一個掌握着巨大權力的善變女人。
「既如此,那沒什麼好說的,你以為本座真那麼在乎這些傳言,既是傳言,又能傳得多久。放心,本座不會就這麼容易地放你離開南院的,若不讓你生些刻骨銘心的記性,怎對得起你折騰本座的這一場。」
宣副教長陡然變了臉,竟一把掀了和談的桌子。
窺見許易眼中閃過驚疑的目光,她心中竟生出一股難得的快意。
她決定打破常規,決不能讓許易牽着鼻子走。
跳出許易的局,她倒要看看許易還能如何折騰。
當然,她已經接受了許易的策略,但既是談判,她不可能讓許易始終掌握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