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庫存只有六千多元丹,其餘資源有一些,但數目都不大,鄺熊那幫人的家底我搜颳了乾淨,也不過總共兩萬多元丹,我審問過了,這幫傢伙人人不把元丹當回數,花銷驚人,還有那死鬼慶修也不是好玩意,多次挪用公帑參賭,他若不死,天理難容。」
「公子這口黑鍋,咱們不能背,消息得即刻傳回宗門,誰的賬誰了。」
荒祖生怕許易將這爛賬全部抗到自己肩上。
許易擺擺手,「說這些無用,我已經和赤火真人立了軍令狀,必定要在年內完成元丹的繳納,超過去年全年。不然,沒有這點,你以為赤火真人會這麼大方,各種與我方便?所以,這黑鍋我已經架上了身,想別的都沒用。」
荒祖目瞪口呆,亦不知該如何相勸。
許易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必替我憂心,我心中有數。對了,你那邊可挑出了得用的人?」
荒祖道,「論修為,這幫人可能上不得台面,可論生意經,我挑的這幫人,個個都是能手。他們也都是苦於修為不佳,遲遲不得重用,公子將彼等簡拔於微末,他們敢不效死力?」
許易拍拍荒祖肩膀,「不錯,費心了,通知下去,以後廣龍堂只做煉製元丹藥材的生意,其餘的生意,全部停擺,對了,明天把這個掛到外面去。」
荒祖接過,看了看,猛地愣住了,緊緊盯着許易,似在懷疑公子是不是寫錯了。
許易道,「不必疑惑,這種情況,不出奇招怎麼行?另外,我要閉關幾日暫時不用擾我,有客人來,先拖着,等我出關再來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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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座白虎樓,還是那間藏風居,還是左風、雷千嘯、王七絕三位堂主聚會,不過這回做東的卻是王七絕。
席面依舊豐盛,酒釀依然甘醇,但三人都沒了持酒的興趣。
王七絕作為東主,直接將寒暄的流程免了,待二人落座,開門見山道,「許易的消息,我已經探出來了,果然來者不善,難怪咱們當時沒收到情況,竟是整個玄清宗啟用了禁陣,隔絕了幾日內外的聯繫。嘿嘿,如此聲勢,便是一任長老,也不過如此。」
左風臉色有些晦暗,「試弟子直入內門,這是破了天荒,如此妖孽,怎麼就來了慶興!」
雷千嘯抓起酒壺,一飲而盡,「看來這到嘴的肥肉,還是飛了,聽聞此人一招便殺秦內使,何等兇悍,有謀有勇,和這等狠人,叫什麼勁兒,我看咱們還是別瞎惦記了。」
三人都是一方人物,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打聽一個名聲顯赫的玄清宗弟子的消息,實在不要太容易。
王七絕找二人,自也不是單純地通報消息,便聽他道,「話雖如此,可光咱們這兒有好意也不行呀,總要看人領不領情,廣龍堂現在是一點生意也沒有,歸屬他的那批大戶,基本都轉到了咱們三家來。雖說那些大戶是自願來去,咱們開門迎客,也沒什麼過錯。問題是,那位許堂主會這麼想?」
雷千嘯沉了臉道,「會這麼想才怪了,按王兄的意思是,咱們不惹人家,人家也會來惹咱們?」
雷千嘯當然明白王七絕沒有說實話,廣龍堂的那批大戶之所以轉投,當然有慶修橫死造成的波動影響。
然而,他們三家在背後,可沒少下功夫。
如今,肥肉已到了嘴邊,自然沒有吐出去的道理。
左風陰着臉道,「老王,向來便是你鬼點子多,你想說什麼,便明着來,犯不着繞圈子,你我三家在對廣龍堂之事上,利益一致,犯不着繞來繞去。」
左風生性貪婪,廣龍堂還未倒,他便忍不住拉攏王七絕、雷千嘯,商量瓜分利益,共抗外敵的方略。
如今,廣龍堂換了新堂主,內部的混亂已被新堂主強勢鎮壓,眼見便要起死回生。
廣龍堂的這塊肥肉,眼見就吞不着了,一聽王七絕的分析,廣龍堂竟還想將已經剝離的大戶拉回去,左風心頭立時竄出一陣邪火。
本來麼,老饕已經扒拉到盤子裏的肉飛了,就夠難受的了。
這會兒,還要將老饕已吞下肚裏的肉剜出來,左風這老饕不發瘋才怪。
王七絕道,「我要說的,就是你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