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章

    而以《江南》為題材的詩篇,詞作極多,想要寫出新意極難。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更麻煩的是,宋別卿的這首《憶江南》,還是罕見的六言絕句,極是考驗功底。

    而《蒙詩三百》選錄的是聖庭有文字以來的經典,恰好宋別卿這首《江南》說的正是劍南路的江南。

    以此為題,顯然是許易佔了便宜,因為雲三公子可能只是知道劍南路有個江南,根本不曾到頭

    故而,那位二級星吏才道出題材,便引起了轟動。

    雲三公子神情自若,絲毫不為所動,「既然你的詩詞,都是已作好了的,咱們就別耽擱時間,每次比試四分之一柱香為限如何,料來夠你搜腸刮肚了。」

    許易道,「客隨主便,三公子請。」

    雲三公子冷笑一聲,抓過已鋪成了文房四寶的玉案,抓過狼毫,登時一排排宛若精靈般的文字落在了喧白的紙上,「風急啼烏未了,雨來戰蟻方酣,真是真非安在,人間北看成南。」

    此言一出,滿場無聲,隨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

    「如此急才,如此詩才,不愧是雲家詩詞冠冕,驚才絕艷!」

    「不簡單,真是不簡單,全文無江南,卻道盡江南,雲三公子定時沒去過江南的,但只憑啼烏渡、戰蟻林,兩大江南名勝,便將全詩點活了!」

    「若只是生造物象,也算不得驚才,關鍵是雲三公子竟將啼烏渡河戰蟻林化用,且用活了。風急啼烏未了,雨來戰蟻方酣,真是妙句,妙句!」

    「前兩句的確不俗,但更妙的還是後兩句,真是真非安在,人間北看成南。細細品咂,意味悠長。正所謂: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如人以表,表為中時,東看則西,南觀成北,表體既混,心應雜亂。世事洞明,人情練達,真是難得的嘉言警句!」

    「………………」


    滿場歡呼聲不斷,許易暗自品咂,也深為意外,雲三捷才至斯,頗叫他意外。

    「活該,你是自討苦吃,跟姓雲的比詩詞,看你如何應付,不管如何應付,決不能丟了我……吟秋郡主的臉面,實在不行,你就說吟秋郡主的詩篇中,沒有以江南為題的,不管怎樣,不能丟吟秋郡主的臉。」

    帷幔中的徐公子,再度傳出心意,她是真急了。

    沒有文名不要緊,要緊的是,許易胡謅一首,安排到她頭上,弄得她臉面丟盡,淪為笑話,那比死還要可怕。

    許易接受了心意,卻不睬她。

    雲三公子看着他道,「如何,實踐差不多了,你不會還沒從吟秋郡主那幾百首詩詞中挑好?還是吟秋郡主根本沒做出何江南有關的詩詞。要不,還是再換題材,本公子今日性質不錯,樂意奉陪。」

    許易哂道,「恐怕要讓三公子失望了,只是我在想,既然是賭局,該定下賭注,這枚上品水靈石,是世子殿下送給郡主的禮物,如果被三公子輸了,世子殿下恐怕得換新的禮物,來親自尋吟秋郡主下定了。」

    許易分明是偷換概念,適才根本沒說什麼賭注,更沒將這枚上品水靈石作賭注,他此刻堂而皇之的說明,就是為了倒逼雲三公子。

    他太會拿捏雲三公子這種貴胄子弟的心思了,他料定,在這個當口,即便他偷換概念,雲三公子也絕對拉不下麵皮,和他掰扯。

    「大言恫嚇,虛張聲勢!很好,這個賭局,雲某應了,我若輸了,這枚上品水靈石,便贈與吟秋郡主,你若輸了,便要入我雲家為奴,吟秋郡主,可敢應否。」

    雲松公子冷聲說道。

    他並不如許易所想,想着面子問題,怕下不來台,才答應對賭,而是他根本就沒將許易抑或是吟秋郡主放在眼裏。

    必贏的賭局,有什麼不好應承的。

    帷幔內的徐公子正待出聲,卻聽許易道,「三公子好大的忘性,吟秋郡主既已讓我全權代言,在下自然能做主,如此賭局便算立成了。」

    說罷,許易抓起狼毫在喧百的紙上書寫起來,一排排險峻挺拔的瘦金體文字,如蒼松一般在紙上昂然而立,「柳葉鳴蜩綠暗,荷花落日紅酣。三十六陂煙水,白頭想見江南。」

    咔嚓,帷幔中的徐公子掌中的靈犀珏,落在了地上,一雙美目射出驚人的



一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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