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視覺更先衝擊到眾人的卻是觸覺,那撲面而來,幾要刺穿肌膚的濃郁靈氣,瞬時讓眾人齊齊打個激靈,隨之而來,便是通體舒坦,更有那妖嬈美婦,忍不住舒服的申吟出聲。
隨即,心頭頓生巨大的悲愴之意,好似天在嘆息,地在哭泣,那巨大的天悲地愴在心頭瀰漫開來,幾要淹沒靈識。
但聽何彬基一聲斷喝:「開!」
頓時,眾人心神抱元守一,那天地悲愴的感覺飛速消退。
何彬基道:「這便是天神殿詭異,傳言,這道氣息,乃是所謂的荒古氣息,不知真假,總而言之,,此等氣息絕非荒蕪期所有。根據我家先祖臆測,此氣息恐怕與天神點的倒塌有說不清的關係。然則,這道氣息傳承的歲月實在深遠,已不可考。」
「據我先祖傳承筆記中所載,當初入探這天神殿,不知多少驚才絕艷之輩,皆在這天地嘆息中迷失了神智,化作行屍走肉,最終腐朽於這片天地。若非我以秘法相護,震動諸位,諸位之中必定也會有人深陷其中,迷失心智。現在諸位還認為與何某做的這筆交易有所不值嗎?」
眾人服了,這位何先生是表功上癮了,三句話離不開本行了。
華服公子道:「何兄的作用自不需多言,我等自心知肚明,先前何兄曾言,我等進了這黃極殿,主要任務是獵殺源獸,不知這源獸如何形成?又該如何獵殺呢?」
何彬基道:「這源獸的形成,乃是這洞府中原有的飛禽走獸死後的生命精氣,與此間的荒古靈氣的結合。諸位神念驚人,難道便沒發現此間根本無有活物?」
他這一說,許易才陡然意識到,自打進了此間,便覺處處不對,最大的不對便是神念範圍內根本沒有生命的跡象。
何彬基接道:「究其根源,還在於這荒古靈氣,諸位到來之際,當也感受到那靈氣刺骨,其實這還是不知多少年歲月讓這荒古靈氣漸漸衰薄才成的模樣,早在更久遠前,此間的生命皆被這豐沛的靈氣給穿透至死。」
「荒武期的飛禽走獸,生命力何等強悍,然卻還是無法抵禦那荒古靈氣的吞食,漸漸都告消亡,一點生命之精不散,終於與這詭異靈氣融合,衍生成了源獸,此源獸雖靈性多不高,但攻擊力極強,又能環形,其源氣的攻擊,狠辣不再真元法術之下,諸位須得小心,而要想滅殺源獸,唯有擊破頭顱重的源珠光罩。」
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既然這天神殿前後數千年有無數人到來,這黃極殿的源獸恐怕早被獵殺乾淨了吧?」
說話的是個斗篷人,高大的身軀罩在烏沉沉的篷子內,那烏沉沉的篷子似乎是件法衣,隔絕神念探查,將他身形罩的極為隱蔽。自他話出口來,語態雖然溫和,卻帶着一股陰冷的味道。
何彬基道:「這位仁兄問的好,其實這源獸根本是滅殺不盡的,其本源就是荒古靈氣和殘餘的生命之精結合的產物,源獸滅亡,誕生源珠,即便你將源珠取走,其生命之精,因此處的詭異變化,卻不會消散,久而久之,又和這荒古靈氣再度合成了源獸。」
「這麼說吧,只要此地的荒古靈氣不徹底消失,此間的源獸便不會徹底滅絕,而今這天神殿開啟,距離上一遭已有數百年,足夠衍生出大量的源獸,諸位盡可放心的去搜捕,但最好還是結伴而行。此外,源獸的源珠多成青色,便是青光之寶。」
「而一旦遇到頭顱中心源珠發白的源獸,諸位切莫主動攻擊,遠遠避開便是,這種白光之寶的源獸,其實應該叫源人才更為合適,這些源人無不是葬身於此的大能修士,身死魂滅後,一縷生命之精與此間的荒古之靈結合,衍生而成,此等源人因是人命之精而化,天生帶有一縷靈智不滅,聚集的靈氣遠遠超過了源獸,又稍通戰陣之道,更兼身死於此,萬載不入輪迴,最是怨毒,太過兇狠難斗。」
斗篷人道:「除卻這源獸和源人,難道這黃極殿中便沒有黑光之寶嗎?何兄先前也說了,此天神殿不過是一位荒蕪大能的洞府,難道此荒蕪大能臨死之際就知曉這座洞府要成為秘境幽地,故而在每個境地皆設置了不同等級的寶物?」
此話一出,眾皆恍然。
許易瞥了斗篷老者一眼,暗道:「此人好縝密的心思。」
此問他一直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