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約在前,無法攻擊許易和鳳九,自然無法攻擊處在鳳九羽翼下的雪紫寒。
最最憋屈的是,簽署的誓約,被那該死的傢伙設置了重重禁制,弄得想要喊幫手來代為攻擊都不行。
就此放棄,漫說龍劍及不甘心,就連圖坤也咽不下這口氣。
兩撥追兵,乾脆匯作一撥,繼續追擊,不,追隨着鳳九。
「到哪裏去,這般下去,你不彆扭麼?」
鳳九沒好氣地向許易傳音問道。
他真有些沒法適應,這叫什麼事兒,他飛到哪兒,龍劍及和圖坤這幫傢伙就跟到哪兒。
貼得還很近,又不敢攻擊,又不想捨棄,就這般緊緊跟着,向開追思大會似的,他從來沒這般尷尬過。
在場的可都是整個妖域的名妖啊!
真的不覺得憋屈麼?
憋屈,怎麼不憋屈,龍劍及覺得自己快瘋了,圖坤還不斷地傳音催促,問他到底怎麼辦。
能怎麼辦,耗下去唄,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變數。
「向着冬宮世界的方向飛。」
說完這句話,許易再不開口了。
他盤膝坐在鳳九背脊上,紋絲不動,乾脆閉起了雙目,沉入腦海中那片光影世界了。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忽的,許易睜開眼來,面帶微笑,笑得龍劍及毛骨悚然,瞪着許易道,「你笑什麼,本王倒要看你到底怎麼應誓。」
許易卻不答話,揮手一道劍氣,射向左側的葛袍老者,一道劍氣未落,又一道劍氣生成,再射向二人陣營中的紅袍大漢。
驚變瞬發,圖坤目瞪口呆,龍劍及目眥欲裂。
原來,這段空白的時間,龍劍及和圖坤一眾,並非什麼也沒發生。
當先傳音的,正是葛袍老者,他是上代東海之主麾下的老人,看顧着龍劍及長大,也追隨龍劍及出東海,入北海。
他很清楚,今日之事,對龍劍及有多重要。
許久的沉默後,他向眾妖傳音道,「可有誰願意隨胡某,擊殺許易,鳳九,擒拿冬宮令。」
傳音入耳,眾妖皆明白葛袍老者破誓了。
許易寫就的誓詞,簡直就是原心論罪,連在心中都不得其有惡意。
此刻,眾人無不恨意洶湧,若不緊守心靈,早就都破誓了。
葛袍老者這一傳音,龍劍及死死守住心靈,眼眶都紅了。
「諸君放心,若肯助一臂之力,一旦永東王正位東海之主,東海上下,必定傾力以報,胡某可立毒誓。」
葛袍老者盯着紅袍紅年,再度勸道,「何兄,你還等什麼,若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比胡某小不了幾十春秋,也是生涯之末,難道還求突破不成?不趁此機會,為兒孫們博一個出身前程,還待何時?」
「罷了罷了,便隨胡兄搏一把。」
紅袍老者傳音出口,便也破誓了。
命誓之毒,不在於危急生命,而是隔斷了修行進步的可能。
修行到五階的大妖,其實和人族的修士大能沒什麼區別,都看重對生命的超脫,都執着於修為的跨越。
一旦破了命誓,和人族修士一般,必成心魔,根本不可能再有盡進階。
更何況,命誓本身還是對祖妖的敬重。
一旦成誓,幾乎無妖敢破。
紅袍老者接受葛袍老者的勸告,一半的確是因為進階的希望渺茫,想為兒孫在龍劍及處結一段緣法,另一半,卻是為了報圖坤的恩情。
豈料,葛袍老者和紅袍中年才商議妥當,許易的七千劍便橫山駕海的斬來。
「這不是純正的妖元之力,你不是妖族!」
圖坤狂呼出口。
「原來是卑鄙的人族,難怪,難怪你根本無懼我妖族命誓!鳳九,冬宮令,你們還看不明白麼,這卑鄙的傢伙,根本不是人族!」
龍劍及大聲呼嘯,卻不忘死守心靈。
「小小人族,也敢猖狂,死來!」
葛袍老者冷喝一聲,雙掌輕抓,狂暴無匹的劍氣頓時潰散。
五階大妖有着正面硬撼真丹前期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