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打,不打我可就走了。」
許易長嘯一聲,扭頭便走。
這個洞窟,他不打算探了,裏面有什麼寶貝,他都不打算管了,這個透着古怪的洞窟,他本來也就是來看個稀奇,他的終極目的,還是想去看看靈鰲上人說的那個碑。
當這個洞窟出現的時候,他便意識到這個洞窟和那個碑,必定有着一定的聯繫和牽扯。
許易折身西遁,那風夙忽地又嘶吼了起來,卻沒有颶風產生,倒像是在招呼誰。
許易盯着那洞窟,依舊不見有高階天魔遁出。
「想攔我去路?那我還非得去探探。」
許易不等了,狂速西遁。
風夙跟了幾百里,便退了回去。
許易心頭生疑,速度減慢下來,又行進百里,紫域中忽的生了蒙蒙的霧氣,越往前,霧氣越厚。
而相對的時空亂力,也越顯澎湃。
忽的,許易袖中的三枚靈核,又劇烈跳動起來。
只是這回的跳動,完全沒了規律,東南西北,四處亂竄。
許易大驚,飛身急退,一口氣退出數百里,籠在袖中的靈核才終於停止了狂跳。
「這麼多混亂天魔,都聚在此處做什麼?」
許易想不通。
他甚至不能判斷,到底有多少混亂天魔,唯一確信的是,數目極為可怖,簡直是向他合圍而來。
「不行,再麻煩也得去探。」
他想了想,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眼前的大霧,和為數眾多的混亂天魔,應該和那塊碑脫不開干係。
如果有干係,大霧中的混亂天魔的分佈,必定不是雜亂無章的,而是與那塊碑距離遠近有着絕對的關係。
他決定改個地方突入,總體的宗旨:從寬從遠。
因為如果混亂天魔的分佈和那塊碑有關係,那麼一定是距離碑越遠的地方,混亂天魔越少。
許易不斷的拔高身形,一口氣升高了千丈,霧氣已經稀薄了,他再折而向下,緩緩突進。
前進了不過百餘里,袖口中的靈核又開始了混亂而劇烈地跳動。
許易只好又退回去,如此測試了將近一日,各個方向都試遍了,卻始終無法突擊到霧氣的深處。
「不來硬的是不行了,不過,還得先找個幫手。」
許易打定了主意,折而回返,不多時,又來到那座洞窟前。
「風夙,出來吧,不然,我要往洞窟里丟東西了。」
許易知道風夙能聽懂人言,先前竄出來,多半便是因為他那句「往洞窟里丟東西」。
果然,風夙如一道旋風,沖了出來,騰入天際,對着許易齜牙咧嘴,咆哮不已。
許易笑道,「你不必對我吼,你為難,我也為難,我知道,洞窟里,你肯定在守着什麼,這樣吧,我不往洞窟里丟東西,你當我坐騎,托我一程。」
「吼!」
風夙仰天嘶吼,颶風再生。
他身為奇獸,自有尊嚴。
許易如一片柳葉,被輕飈的颶風猛地吸得靠近了風夙。
風夙那吞天巨口一張,便要就許易吞入口來。
便在這時,劍衣加身,風夙才要合攏的大口,猛地張開,將許易吐了出來,滿口鮮血長流。
巨口被許易攪得血肉模糊,但根根鋼牙,完好無缺,許易嘖嘖稱奇。
渾天劍衣都斬不斷的鋼牙,風夙不愧為奇獸。
「你不必瞪我,你要吃我,可惜我卻不好下口。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不同意載我,我可要往哪洞窟中扔東西了,你也知道我的本事,到時候,你主人回來,你又如何交待。」
許易朗聲說道。
詭異的是,風夙沒有發狂,而是安靜地擰着頭顱,相對他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小眼睛,在眼眶咕嚕亂轉,似乎陷入了沉思。
許易心頭髮寒。
他這番話,隱匿着詐術,他一直懷疑那洞窟中的高階天魔和這頭風夙是有主的,但又不能接受。
風夙還好說,可四階天魔,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