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紀司各都都有自己獨立的監房,方便各都獨立辦案。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許易自後山山壁,進入監房,直往地下行了十餘丈,方才到達。
許易見到九爺的時候,九爺的情緒很不錯,盤膝坐在監房的石床上,身前還擺着酒水,點心。
許易敲敲赤火庚鐵鍛造的囚籠,「心情不錯啊,九爺,還吃着呢。」
九爺盯着許易胸口繡着的兩粒明星,明顯怔了怔,蹭地立起身來,「你就是許易!」
「正是本官!」
許易用印璽輕鬆破開了禁制,進入了監房.
九爺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你想幹什麼?」
顯然,他聽過許易的凶名。
「不幹什麼,就想和你聊聊,別那麼緊張,放輕鬆點。」
許易依舊微笑,笑得九爺心裏發毛。
九爺站立不安,乾脆又坐了起來,悶了一口酒,冷哼道,「我沒什麼你和聊的,過不了一時半會兒,本官可就要出去了。」
「一時半會兒,是別想了,至少今天你出不去。」
許易輕輕招手,一塊粉色的塔形點心,落入他掌中,被他張口吞了,滿腹生香。
九爺沉了臉,「許都使,這話說的有些大吧,要不要我告訴你,先前我是怎麼出去的。」
許易道,「此一時,彼一時,這句話你沒聽過?我想你平時真就不怎麼研究《官律》吧。根據《官律》法則篇第一千三百五十條規定:凡官員在當值期間,無故曠工,外出悠遊,聚飲等,交由掌紀司提點,訓斥,對屢教不改者,處以三日以內監禁,並處罰金,並着該員所屬官衙內部管束。」
九爺目瞪口呆,忽的,瞪着許易道,「你陰我!」
他便是反應再遲鈍,也回過味兒來。
「如何是我陰你?是你太過猖狂,眼中可曾有半點《官律》的位置?」
許易當然是陰他。
頭一次,九爺之所以從容出去,王鳳起打招呼乃是其次,根本原因,就是許易故意賣個破綻。
他選擇這位九爺作突破口,不是陡然其意,而是經過全盤考量的。
除了九月的身份外,最關鍵的一點,也是此人的脾氣,秉性。
他料定了,王鳳起打招呼,讓他脫出牢籠後,這位九爺絕對不會偃旗息鼓,夾着尾巴做人,反倒會越發張揚,甚至會講從容從掌紀司脫出,作為一種光榮事跡,廣為炫耀。
一切如他所料,這位九爺被以「曠工聚飲」之罪,逮進去一回後,出了掌紀司不趕緊去計戶司坐班,卻徑直去了十香堂,滿心滿意的都是想找回在彼處丟掉的面子,正巧落進許易的彀中。
如今,再將這位九爺抓進來,那可就是累教不改了,按《官律》可以收監了。
這回,別說王鳳起打招呼,便是掌紀司第一副司座韓學道打招呼,他也絕不會放人了。
「九爺,現在你該有時間和我好好聊聊了吧。」
許易笑如春風穿越花海。
「我沒什麼跟你聊的,對了,我去十香堂,乃是我們都使派我過去執行公務,根本不是曠工。」
九爺臨機一動,抗辯道。
許易哂道,「人都進來了,是不是曠工,那得我說了算,人證物證俱在,十香堂有十三位證人證明你去那裏幹了什麼,你覺得現在在刑罰上費腦筋,還有用麼?乖乖配合吧。」
九爺徹底死心,改了面孔,「許都使,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你和趙家不對付,別再我身上使勁啊,我這是何苦來哉?再說我向來和趙家不對付,趙三搶了我妹子為妾,我早就對趙家恨之入骨,您抓我,簡直是,是親者痛,仇者快啊!」
九爺愛顯擺,卻不蠢笨,事已至此,他很清楚,許易處心積慮,將他弄進來,絕對不會是為了他熊某人,根子還在趙家人身上,姓許的分明就是想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
許易慢悠悠地掏出界障珠,在石桌上放了,說道,「我既然弄你進來,肯定都摸清楚了,你現在和我說這些廢話,有用麼?行了,時間不早了,來正緊的吧,你是自己說出一件趙三公子的把柄來,還是我逼你說說來,聽說真魂刺的味道,極為銷魂,你總不會想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