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有些茫然。筆下樂 m.bixiale.com
不是說那個蘊煙才是關鍵人物嗎?為什麼又不去找那個蘊煙問清楚,反而要去找什麼白班主的夫人?
但是他也並沒有問,跟季晨對視了一眼,很快就答應下來。
而朱元終於有時間對上付泰跟付莊,她想了想,輕聲跟付泰說起了今天在馬車上遇襲的事。
付泰也很敏銳,見朱元這個時候還提起這件事,便眉頭一皺看向朱元「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跟今天上午衝撞馬車的黃家有關?」
付莊立即便皺起了眉頭來「但是我們跟黃家從來也不曾有什麼交集」
黃大人是兵部武選司的,也算得上是付泰等人的頂頭上司了,哪怕是付清的前程也都在他一支筆上,要是記上一筆,那就說不得得遭殃。
可問題是,他們並不曾得罪過黃家,而且自認為實在沒有值得黃家朝他們動手的地方-----黃家真要對付他們,不用別的,隨便給他們羅織點罪名,那就是很煩人的手段了。
還是說
「只是為了對付我。」朱元下了判斷,冷然的看着手裏的杯子「黃家為什麼非得對付我。要麼是為了興平王」
可不管是為了什麼,這種對她過度了解而且自認為全盤把控的對手,都實在是太可惡了。
她冷冷的牽了牽嘴角,等到向問天他們終於把這位白班主的夫人給請來了之後,她才滿面春風的跟這位白夫人問了一聲好。
白夫人驚疑不定。
她是知道丈夫來找朱元要人的,現在丈夫不在,朱元卻請她過來,她警惕的問朱元「你找我來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朱元仍舊笑着,臉上神情輕鬆,看不出半點她真實的情緒來「白夫人,我聽說你支撐這個戲班子也不容易,白班主其實是個甩手掌柜,真正辛苦的人是你現在太華不見了,想必你也很着急吧?」
這當然了,白夫人咬唇看着朱元,說是「我們培養一個好苗子實在是不容易,朱姑娘,請您不要跟我們為難」
「我不是跟你為難,而是有別人想要讓你們跟我為難。」朱元打斷她,臉上誠意十足「白夫人,我已經讓人帶着白班主去報官了,就是指望着能夠解開誤會,你們來之前應當也已經聽說過了,我這個人呢,現在着實算不上有什麼身份值得人忌憚的,那麼我既然敢去報官,至少就說明我真的沒有做過,你說是不是?」
報官?
商人是最怕跟官府打交道的,白夫人也正是如此,她一下子就心慌起來,立即便搖頭「怎麼會既然是誤會一場」
「不是誤會。」朱元打斷她,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太華有危險,而她是因為我才被人擄走的。白夫人,白班主訛詐我,如果找不到太華,那麼他至少要在牢裏呆好一陣子了」
而一個戲班子,沒有男人在外頭奔跑,是撐不住的。
白夫人立即就眼圈紅紅,她不明白朱元到底要做什麼,卻知道朱元不是跟她在說廢話,滿臉茫然的看着朱元,滿腹心酸和委屈的問她「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一個婦道人家」
白夫人或許也算一個可憐人,少年夫妻,雖然白班主是入贅她家裏的,但是她並沒有如同旁人那樣看不起丈夫,連兒子都是直接隨夫姓的,其實根本算不得什麼入贅了。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隊丈夫唯命是從的女人,她對待那些買來學戲唱戲的孩子們卻從來不曾手軟過。
朱元對她的同情在面對太華的事情前,並沒有剩下多少,因此從始至終冷冷的看着她,直到看得她心裏發慌,才輕聲的、帶着一點兒誘哄的語調跟她說「也不難的,白夫人,我們談個交易吧,如果這個交易得成,我就讓人去撤案,但是如果不成,我保證你們都會很慘」
她看着地上仍舊未曾掃去的碎屑,重新讓綠衣拿了一杯茶過來,到了真正放狠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開始有了一點笑意「我知道白夫人和白班主有所依仗,不過想必白夫人的老爹沒有,他遠在蘇州定縣,這人老了,如果但凡有個萬一」
白夫人是家中獨女,否則也不會招贅了,現在一聽朱元的意思,立即便打了個激靈,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這個朱姑娘把她們給查的這麼清楚!她連這些都知
第十章·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