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他索性不去想了,反正他的重生是切切實實影響到了現在,還會繼續影響周邊每個人的未來。
春節,大多數單位已經放假,除了家裏要清掃意外,自己也要收拾的利索,洗個澡,穿上新買的衣服,從浴室里出來後都是精神奕奕。
今天下雪,泡個澡更是舒服,來的人格外多,整個浴室大廳的長椅上,坐的全是人。
開始的時候潘宥誠怕大家等的無聊,瓜子跟不要錢似得,幾斤幾斤的往桌上堆。
客氣的人還好,有多少抓多少,不客氣的,一個勁的往口袋塞,非要把澡票錢賺回來不可。
最多一天的時候,出去了一百來斤的瓜子。
後來,潘宥誠學乖了,除了開水管夠,啥也不提供了。
留守在浴室里的是潘宥誠和王剛,倆人準備堅守到年三十的中午。
「老叔,回來了。」凌代坤是方圓幾里地的名人,身為郵遞員的王剛經常滿鄉鎮跑,更不可能不認識他。
「哎呀,小二說是你開的,我還不信呢。」凌代坤板着的腰立馬駝了下去,滿面笑容的接過來煙,有點受寵若驚。
因為抓了王家門口曬着的一點地瓜干,這龜兒子當初揚言要揍他呢!
大兒子說帶他來洗澡,他又不能找出不洗的理由,不然好像自己真的怕了這姓王的!
結果一來,不但喊叔,還遞煙倒茶,這熱情勁,讓自己有點犯迷糊。
王剛道,「昨個我還跟小二說呢,你老也不回來,都知道你酒量的,尋思劃兩拳的。」
「有機會,有機會。」凌代坤倒是想請人喝酒呢,關鍵自己的情況不好啊。
排隊的人多,凌二不好帶他直接走前門,容易引起眾怒。
他拉着凌代坤,從燒鍋爐的後門走了進去。
「不怕花錢,搓背,刮鬍子,修腳,我去給你找件換洗衣服。」
「去吧,我又不傻。」有人兜底,凌代坤不怕,花錢的事情要是不會,那不成傻子了嗎?
商場、百貨商店距離這裏有點距離,凌二一時間不方便去,找王剛要了件襖子。
王剛道,「給叔吧,我穿着有點小,扔了也是扔了。」
他也替凌二犯難,遇到這樣的老子,真是沒轍。
「謝謝了。」凌二也沒客氣,在別人家,一件襖子算值錢的,但是對倆人現在的關係來說,真犯不上計較。
潘宥誠笑着道,「不行的話,我現在去買,他身材和我差不多,按照我尺碼買就行。」
凌家一家全是孩子,沒一個大人,在任何一個人看來都很奇怪,但是凌家人不說,他和媳婦吳燕青也從來不問。
他他第一次知道,這家人原來是有大人的。
「晚上你倆去我那喝吧。」按照凌二原本的意思,是不想管他老子的死活的,但是真親眼看到親爹這樣子後,不免有惻隱之心,他心軟了。
給他老子接個風吧!
他猶自記得他出車禍後,床上一趟三年,他老子是經常坐在他床邊神神叨叨的,偶爾嚎啕大哭。
他倒是有種報復的快感!
早幹嘛去了?
少年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颳了鬍子,洗了澡,穿上王剛給的藍色羽絨襖,在鏡子前左右轉了好幾圈,得意的很,習慣性的把手往口袋一伸,手又出來了。
「給。」凌二把從王剛那順過來的一條煙給了凌代坤。
凌代坤高興異常。
回去的路上,凌二想了想還是把口袋的五十塊零錢丟給他,「拿着吧,說好了,沒錢一定要和我張口。」
他親爹的膽子其實跟小老鼠似得,要不然能讓黑心包工頭給昧了工資?
僅限於平常在鄉里摸個瓜,掰個苞米,他都不明白,他老子從哪裏來的自信去做梁上君子的!
上輩子,老子得了教訓,出來後果真老老實實,沒再犯過事。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還是要好生交代好,不然都得跟着丟人,行走江湖,臉面總是需要的。
「真給我?」凌代坤反而有點不
50、賭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