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教完後,塔莉埡顯得沉穩多了。樂筆趣 m.lebiqu.com
他們換了新的方式,由塔莉埡操控緩緩下移的石台將兩人馱到了深淵的底部,也就是地下陵墓。
在踏上地面之後,傑諾不禁鬆了口氣。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迦娜,回頭要提醒我記得在日記里記下這一次經歷的總結。」傑諾忽然對着一路隨他們飄下來的迦娜說道。
「你要記什麼?」迦娜問。
「千萬不要再坐塔莉埡的車,這t是靈車!」
「噗呲!」迦娜又忍不住笑了出了,她就是喜歡傑諾這種苦中作樂的性格。
「我會記得提醒你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塔莉埡滿臉都是尷尬的紅色:「我就在旁邊呢,你起碼也要到我聽不見的地方再說吧!」
有點小情緒是真的,不過這樣不避嫌的玩笑話同時也讓她感覺自己沒有被當成外人。
「你看不出來嗎?我是在鍛煉你的心態,因為我發現你這個人思想出了點問題。」傑諾一本正經的忽悠着。
「原來是這樣的嗎?」塔莉埡將信將疑,偷偷看了一眼迦娜,想通過她的表情來確認傑諾是不是又在逗自己。
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浮現在她心頭她與岩石的天然聯繫,斷開了!
明明腳踩在地面上,卻感受不到任何熟悉的感覺,總感覺一股冰冷順着脊背滲進骨髓,這讓她瞬間慌了神。
「完了完了!織母拋棄我了……」塔莉埡慌張的來回踱步,隱隱傳出哭腔。
「別慌,你忘記我剛才跟你說什麼了嗎?」傑諾按住塔莉埡的肩頭,忙問:「發生了什麼?說出來大家幫你想辦法。」
「我…我操控不了腳下的岩石了!就在剛剛落地的時候,她把我的能力收回去了!回不去了,我們要被困在這裏了!」塔莉埡焦急地說道。
或許在以前,讓織母將這份難以控制的力量收回是她日思夜想的最好結局。
但在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漸漸明白了,這不是威脅,而是一份恩賜,讓她有更大的能力去保護她深愛的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現在正是最需要這股力量的時候,但織母卻在在這個緊要關頭把她的力量收回了,這讓塔莉埡怎麼鎮定得下來?
傑諾聽見這話,挑了挑眉頭俯身下去,用有着溫暖血肉的右手在地面上摸了一把,然後表情頓時怪異起來。
「塔莉埡,我想你可能誤會織母了……」看着塔莉埡的布鞋,傑諾稍微提醒了一句。
「你沒有感覺腳底很涼?」
「有……不止腳底冷,全身都冷,連心都涼了。」塔莉埡悲觀的說道。
她抱緊自己,盡力回想着家鄉的熱土。她的外套雖然可以隔絕冷風,但卻擋不住寒冷。
自己再也見不到親人了這個念頭讓她雙腿發軟,不禁滑倒跪倒在了地上。
她距離真相近在咫尺,但是絕望已經蒙蔽了她的雙眼。
傑諾無語了,這姑娘真是傻得可愛,他頂着快要結冰的溫度,將核心又給取了出來,藍色的光輝照亮了大地,塔莉埡抹去眼角的冰晶,這才發現腳下是什麼東西。
是冰!
光照的到的地方都是光滑的冰層!
「你能控制岩石,但是你控制不了冰塊。」
如傑諾所言,織母並沒有拋棄塔莉埡,只是她跑出了服務區。
塔莉埡忽然漲紅了臉,小聲嘀咕道:「我沒見過冰,我不知道這就是冰,我還以為是什麼別的石頭。」
「你不是在艾歐尼亞看過雪嗎?」
「雪和冰又不一樣!雪松鬆軟軟的,就像沙子,冰這麼硬,像岩石!」
「這比喻……」傑諾也沒再說什麼了。
其實這只是她的藉口,雖然她生活在熱火朝天的沙漠裏,確實不知道冰為何物,但是她剛下來的時候,的確沒去注意腳下是什麼東西,只顧着難過了。
若按她剛才的比喻,農耕的艾歐尼亞和遊牧的恕瑞瑪對於皮爾特沃夫來說就像貧困的鄉村與城市,塔莉埡見識少了些也正常。
比如,她衣服上素淡的薰衣草紫,和發間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