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暗裔?」
「暗裔……內瑟斯大學士說過那是墮落的天神戰士,是在我死後才出現的,引發了暗裔大戰。文師閣 m.wenshige.com」
內瑟斯曾跟阿茲爾說過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公元前5000年,飛升者首次出現。
公元前2500年,艾卡西亞戰爭爆發。
公元前2000年,黎明綠洲毀滅。
公元前550年,暗裔戰爭爆發。
飛升者們,在阿茲爾死後仍然兢兢業業的管理着國家上千年的時候。這段時間裏,他們一邊抵抗着虛空的精神侵蝕,一邊阻止王朝的分裂崩塌。
臨危受命,力挽狂瀾於國之將傾。就跟那些在一線抵抗疫情的醫護人員一樣可敬。
但在被虛空侵蝕掉心中最後一點榮譽感之後,這些飛升者就徹底墮落成了可憎的暗裔,原本藏在深處的黑暗被虛空挖掘了出來,變成充滿破壞欲的惡神。
暗裔受到了三重詛咒。首先來自他們遠古時代的敵人,再是榮耀帝國的陷落,最後是令他們永遠墮落的背叛。
在虛空侵蝕期間,他們學會了禁斷的巫術,又逐漸覺得自己才是這個世界最合理的繼承者,開始征戰四方。
流離失所的凡人將新的暴君稱作暗裔,在古語中的意思大致相當於一個隱晦的詛咒:墮落者。
最後,隨着他們被某種力量封印在武器里,暗裔戰爭從此畫上句點。
「是的,被虛空侵蝕了意志的墮落者。虛空的可怕毋庸置疑,但是從虛空大戰到您死前足有五百年的時間,期間卻沒有一個暗裔出現。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內,您的存在阻止了某些惡化的發生。」傑諾繞着阿茲爾遊走,用縹緲的聲音循循善誘的說着。
「他們缺少了一個皇帝的領導,我本該在的。」像是在談論自己的過錯,阿茲爾慚愧的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真的只是那樣麼?」
「你想說什麼?」
「陛下,您知道之所以能成為皇帝,是因為什麼嗎?」傑諾問。
「是因為我身具太陽血脈,還是我有一個惡貫滿盈的老朋友,呵呵……」阿茲爾自嘲的笑了笑,能坐上這個位置,許多的功勞都要歸攬到澤拉斯的身上。
如果澤拉斯還活着,還能像以前一樣輔佐他的話,那他也不會跟傑諾糾結這麼多。兩者合力,何須懼怕一群虛空怪物。
「抱歉,我沒有揭您傷疤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沒有了太陽血脈的約束,這些被虛空感染的天神戰士,最終抵抗不過侵蝕,才墮落成為的暗裔。」
聽到傑諾的解釋,阿茲爾旋即苦笑:
「這不是還是我的錯嗎?我要是提防着點澤拉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您要是非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我只是想告訴您,現在的世界上還存在着為數不多的幾位暗裔。您或許可以試着尋找他們,用血脈的力量喚起他們的榮譽感。」
傑諾剛說的方法,是目前唯一可以增加阿茲爾麾下力量的辦法的。既然製造不了飛升者,那就把那些流失在各地的暗裔召回,畢竟墮落的飛升者也是飛升者啊!
管它黑不黑化,有太陽血脈能讓他們聽話就行了,更何況還有黑化強三分的說法。雖然阿茲爾流不出鮮血了,可是太陽血脈帶來的主導地位可是永遠銘刻在他骨子裏的。
「召回暗裔?你確定他們不會對我提出挑戰?」阿茲爾再次陷入了遲疑,內瑟斯曾說過暗裔們彼此誰也不服,都爭前恐後的搶着當那唯一的統治者,這種行為不正是在挑戰權威嗎?
內瑟斯站出來解答了阿茲爾的疑慮:「陛下,您多慮了。暗裔尚有理智,只是因受到侵蝕的程度不同,理智也有強弱之分。至少在那個戰爭年代,他們仍對我尊敬如同往日。」
內瑟斯是親歷過暗裔戰爭的,那些暗裔雖然變得殘暴嗜血,但對他仍抱着尊敬。他們還邀請內瑟斯參加他們之間的會議,只是內瑟斯對爭權奪勢毫無興趣,故而不屑與他們同流合污。
也幸虧他沒有去摻和這些破事,否則他的話,他現在也可能和那些暗裔落得同一個下場——不是從精神層次上徹底死亡,就是被封印在武器中,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