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獵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們可不是什麼怪物。大筆趣 m.dabiqu.com」內瑟斯感受着越來越緊張的氣氛,開口說道。
口吐人言的獸首人顯然有些出乎男人的預料,他顫抖着發出聲音:「所以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我們是來自都城的飛升者,我是內瑟斯,身旁這位則是鷹父阿茲爾。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對你們方才聊的話題比較感興趣罷了,想深入了解一下。」
「爹,他們沒有傷害我的意思。」伊麗回答道。
「好孩子,予你水與陰涼。」阿茲爾說。
「也予你水與陰涼。」
「你就是鷹父……」男人驚呆了,放下弓箭,走向前來卑躬屈膝。「很抱歉,我的陛下,都怪我眼拙。」
在恕瑞瑪,誰會不知道將清澈的河流帶給沙漠的鷹父呢?高大的身姿,黃金的鷹盔,都與傳說中別無二致,已經可以確認這就是鷹父本人。
可皇帝御駕親征,這讓他一個小小的獵人感覺到更加惶恐不安了。
「請問有什麼吩咐嗎?陛下。」
阿茲爾看了一眼身後的傑諾,然後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人在強迫你們做什麼事?」
顯然他本人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並不在意,全是傑諾讓他這樣說的,借他的口說出的話對恕瑞瑪人更有說服力。
「您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嗎?」男人欣喜的問。
「我得先了解發生了什麼。」阿茲爾說。
「事情是這樣的,近幾年村子裏總會出現一批到處遊蕩的陌生人,他們自稱先知的信徒,要求各家各戶獻上家畜作為牲禮,以祭祀地下的無形力量。」
「他們這樣要求,你們就不曾反抗嗎?」阿茲爾感到氣憤,這樣的事情,無論在恕瑞瑪的哪個時期,都是不被允許的。他認為,恕瑞瑪的子民,只需要朝拜太陽就夠了。
「他們白白要走我們的家畜,可我們不敢反抗。因為十年前就有一個村子因為沒有準時上交祭品,整個村子在一夜之間被大地吞噬了,只留下如夜般漆黑的扭曲石柱,穿透了大漠的黃沙。先知掌握着可怕的力量,他會將任何敢於否認他的人獻祭給那些夢魘般的怪物。」
男人將這悲劇說給阿茲爾聽,那不是發生在遙遠彼端的傳聞,而是真真切切就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事跡。
「竟然有人在向虛空獻祭牲畜,並且已經發展出了教團。」阿茲爾想不懂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做出這種邪惡的舉動。
「其心可誅,陛下,我們必須找到這個先知,解決他和他的教團。」內瑟斯說。
讓這個教團發展下去,虛空遲早會卷土而來。
「那先知在哪兒?」阿茲爾問。
「我從沒有見過他。」男人搖搖頭:「先知從不現身,都是他的追隨者來將牲口牽走,帶往南邊,那個陷落的村莊就在那邊,往南一直走就能見到殘跡。」
「也罷,讓你的族人們別再這樣做了,這樣做只會加速末日的到來。」阿茲爾攏起了爪子,為獻祭者的愚昧感到憤怒。
「好、好、好!」男人唯唯諾諾連連點頭。
「她也說了跟你類似的話。」小女孩伊麗突然說道。
「她?」阿茲爾低下頭,疑惑的看着她。
「那個活着回來的女孩。」伊麗強調道。
「我先前好像挺你提過一次,那個回來的女孩……她是誰,從哪裏回來?」阿茲爾蹲下來,將一隻爪子輕輕搭在伊麗的肩膀上。
女孩並沒有表現出絲毫膽怯,阿茲爾的燙金的盔甲令她很是好奇,她可以聞到她身上陽光的灼熱氣息,很像她家在沙漠冰冷的夜晚點燃的篝火。
「她叫卡莎,就是那個陷落的村子裏的村民,她獵殺那些醜陋的蟲子,從艾卡西亞里活着回來了。」
阿茲爾看着伊麗父親驚愕的表情,好像並不了解這些事情的樣子,又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她救了我。」伊麗說:「有一次我出去割草,腳下的流沙忽然下陷,然後我就掉到了地下。我被那些怪蟲追殺,是她殺死了那些蟲子把我救下,並且送回了地表上,直到我爹帶着族人來把我帶回。」
「真是幸運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