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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平反工作小組的效率非常高,當天大朝會散去之後,就成立了。
因錦衣衛的裁撤,而且李信親領的警備處的規模又不象錦衣衛那樣大,空出不少屋子,平反小組就佔了其中一間,外面掛個大牌子,朱熹平反工作小組。
這個小組,沒有財政撥款,沒有人手分派,就楊廷麟、路振飛與沈迅三人坐堂,每當官員們進宮辦事,遠遠就能看到那黑白分明的大牌子。
想不想過去與之為伴?
每一名官員看到這個牌子,都會不寒而慄,李信收拾人,那真是軟刀子割肉,每一刀都叫你痛徹心扉啊。
這顯然是一份警告!
對於這三人來說,每天都要面對諸多同僚的指指點點和各色目光,既是羞侮,也是煎熬。
並不是所有利益一致的人都是天然的同盟者,其中不乏一些幸災樂禍,落井下石之輩,看人吃蹩也能讓自己窮開心啊。
「什麼?」
這日,聽得國子監發生的事情,楊廷麟、路振飛、沈迅均是驚的站了起來。
「攝政王爺好手段哪!」
路振飛長嘆一聲:「先是糾集他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去大鬧國子監,砸了朱子像,再由他親自出面,安撫監生,自始至終警察未開一槍,未抓一人,就平息了事態,哎,我等,終究要回家種田嘍!」
楊廷麟擺擺手:「北京的士子力量單薄,北人在科舉上,也歷來考不過南人,要想成大事,還得看南京士子啊,他攝政王能砸北京的朱子像,難不成還能順順噹噹的砸了南京的朱子像?」
沈迅面色凝重道:「伯祥(楊廷麟表字)兄,你莫要忘了,攝政王在東南經營多年,怕是有後手吶!」
眾人均是無奈的很。
現在的朝廷,和明朝有很大不同,首先是李信設置了丞相,很多的具體事物由史可法置辦,而史可法一根筋,頗有海剛峰遺風,什麼人情交往全不在乎,只是一心為李信辦事,是個純臣直臣,要想串聯官員,首先要過史可法這關,這是很難的。
其次是李信不讓人下跪,大臣們跪午門的絕招沒法使了,以前與皇帝抬槓,幾百大臣跪在午門前,就問你皇帝慌不慌?
這個天下,說到底是士紳的天下,皇帝如果不理會,會被按上暴君,昏庸的名頭,甚至有哪個老傢伙跪死了,事情會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作為皇帝來說,最怕大臣成群結隊的跪午門。
最極端的例子,就是萬曆與朝廷嘔氣,甩手不理,結果毀了大明。
因此李信禁止下跪,實際上是斷了朝臣挾制皇帝的一個有力手段。
而且在輿論方面,李信自己掌握明報,聲勢浩大,幾乎壟斷了公開宣傳口徑,士大夫也只能私底下發發聲罷了,影響力與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實際上李信當政,有些人是懊悔的,認為當初被李信蒙敝了,迎李信還不如迎李自成,哪怕是滿清入關,佔據北京,都比李信當政好啊。
首先,從李自成個人來說,沒讀過書,沒什麼見地,連牛金星和宋獻策都能把他耍的屁顛顛,更何況自己這一幫進士出身的天下精英?
至於李自成拷餉,他要錢,給他,給了他錢難道他還不花?大明朝是士紳的兩下,兩百多年下來,織了一張無比嚴密的大網,李自成花的錢,最終還是要落回士紳手上,而且只要治理天下,就總要依靠士紳吧?
李信則是表面上和顏悅色,與人無犯,但是縱觀李信的行為,本質上是與士紳階層漸行漸遠的,他的很多政策,明眼人慢慢嚼出味來了,並不是如他所標榜的一心為民,而是一心為商,為工商業主服務,老百姓只是在這過程中順帶沾光,真正賺大錢的,有兩類。
首先是李信開辦的國企。
其次是緊跟他的腳步,創辦大工坊,僱傭大量僱工的工商業主。
而士紳多為經營土地收租子的地主,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寒意。
雖然李信有屯積糧棉,一舉擊垮現有價格體系的打算,卻終究不敵經濟規律,他能控制得了國企和國有農場的價格,卻控制不了私人作坊的價格,隨着